這些人都是各種保護下進行的武道修行,而且很多時候都不能真正下殺手。
出手看似兇狠,可並沒有真正的殺意,甚至都不是對著要害,只是企圖讓自己失去戰鬥力。就像此刻對方的出手,對準的是自己的右胸,而不是左胸。
這樣的對手……秦少孚身子一側,閃過木劍,身子一矮,手中刀鞘一揮,橫擊在其腹部。只聽見一聲悶哼,那人倒飛五米,五體投地趴在地上。
支起身子,想要再戰卻是無力,只能抱著肚子一陣乾嘔。秦少孚這一下力道頗大,打的他胃部痙攣抽搐了。
四周頓時一靜,前一場還能說是對方卑鄙,投機取巧,這一場卻是無話可說了。
無話可說,卻不代表就此服氣,馬上又有少年衝出,再出出手。
一個、兩個、三個……十個,二十……
還留在此處訓練的,說好聽點,是還在受長輩指導,說難聽點,就是還不夠強,沒有出去單獨試煉闖蕩的資本。
沒有一個人能在秦少孚手上走超過十招,前仆後繼,紛紛敗北。
一腳踢翻一個秦家子弟後,秦少孚突然頓了一下,捏了一下拳頭,又放開。他一直沒有使用神武魂的力量,純粹以經驗和技巧取勝,但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自己的神武魂蠢蠢欲動,好像那頭黑虎自己要衝出來吃人了一般。
更為詭異的是,在神武魂的蠢蠢欲動下,他竟然有種越戰越強之感。不是那種因為打熱了手腳的變強,而是一種力量上的提升。同等真氣使用,能爆發出超過三成甚至五成的威力。
似乎神武魂影響了什麼,可又感覺不真切。
此時他已經連續擊敗了五十多名秦家弟子,不僅僅是少年不敢再出聲,便是那十幾個老頭子也紛紛噤聲,收起了之前輕視的模樣。
眼前的少年戰鬥經驗極為豐富,有些妙招,甚至連他們都未必能想到,的確不是其他晚輩能比的。
安靜片刻後,終於又是走出來一人,正是之前那個說秦少孚還小的青年。
一見他出來,秦總管忙喊道:“長丕,你來湊什麼熱鬧,趕緊回軍營了。”
與其他少年不同,這個叫秦長丕的青年已經是個軍人,同樣是武魂境界,但基礎和真氣都是渾厚了許多。今天出現在這,也只是剛好回來看看而已。
聽到秦總管所言,秦長丕微微一笑:“沒說軍人就不能參加吧,我亦是從這裡出去的弟子,還是晚輩,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長丕你……”秦總管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斥責了。
秦少孚此時剛穩住丹田中的神武魂,恢復正常,微微一笑:“無妨,同境界,別說二十多歲,就算是五十多歲也只管來就是。”
此言一出,又是引得那十幾個老頭子一臉不悅。五十多歲的武魂……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們教徒無方。
“那你就小心了。”
秦長丕走到場子中,手持木劍,微微一笑,真氣湧動,突然就殺了過來。
出手只用七分力道……秦少孚立刻判斷出此人是真正有過小戰場廝殺經驗的人。
真正生死之戰時,有經驗計程車兵不會第一時間就使用全部力量,因為此時對手狀態正好,很容易躲閃。一旦出手不中,不僅僅是浪費真氣,還會露出巨大破綻。
之前那些秦家弟子就是不懂,一個個看似兇猛的出手,實則破綻百出,輕鬆就能擊敗。
若是閃避,很容易就會被對方追著進攻,甚至被逼著露出破綻……秦少孚當即將刀鞘一橫,擋住一劍。
正要借力彈走,化解眼前這招,突然間臉色大變。
對方木劍上突然傳來一陣可怕的力量,猶如一道小河突然變成大江決堤而出。
一時間難以抵擋,整個人便直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