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得抖了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趙老太后知後覺問:“哪來的剪子?”
趙雉冷哼一聲,坐到床沿,“你且問她。”
梁螢屏住呼吸,不敢吭聲。
本以為趙老太會追問,哪曉得她忽悠道:“噢,瞧我這記性,白日裡在這兒做活計,把剪子給忘了。”
趙雉壓根就不信她的鬼話,嚴肅駁斥道:“阿孃,倘若方才我大意一分,你便要失獨喪子了。”
趙老太擺手,一本正經道:“不會,我看過了,阿螢是旺夫命,你皮糙肉厚,斷不會讓她做了寡婦。”
趙雉:“……”
趙老太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忙把梁螢送到了自己的廂房,輕言細語安撫她受驚的情緒。
另一邊的趙雉則望著牆壁上的仕女圖,屋裡的佩劍沒了,兵器沒了,獸頭也沒了。所有男性化的東西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好似閨房。
趙雉覺得沒法忍。
方才明明困得要死,現在經過這番烏龍後,整個人都被刺激得精神了。
他從衣櫃裡找衣物去洗了個冷水澡,換了一身乾淨的粗布衣,回來時見自家老孃坐在屋裡。
母子倆大眼瞪小眼,隔了好半晌,趙老太才道:“你小子怎麼半夜摸回來了?”
趙雉哼了一聲,挽起衣袖讓她處理傷口。
趙老太去找來藥膏,聽到他說:“我還想問阿孃你呢,萬一方才我不慎被她給捅死了,你找誰哭去?”
趙老太理直氣壯道:“你小子皮糙肉厚的,豈會連弱質女流都制服不了?”又道,“倘若真不慎捱了一刀,那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趙雉:“……”
被她活活氣笑了,俊臉扭曲,露出白森森的牙,“阿孃你是要氣死我不成?”
趙老太嫌棄道:“我跟你說,討不到媳婦兒就不是個男人。
“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多大的歲數了還是個雛兒,連女人都沒碰過,丟不丟人?”
趙雉:“……”
阿孃,你——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