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林隊,說句不好聽的,你們這個案子不好查,一般的兇殺案吧,很多都是殺人的人變態,但是這個案子倒過來了,死的人死有餘辜,被他害的那些都是受害者,而且又是強.奸這樣的案子,心性堅定的受害人可能已經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心性不堅定的此刻正飽受折磨,哪個會配合你們調查啊?不拍手稱快就不錯了。”
串上來了,林城眨眼就擼了一串:
“你算是說對了,沈主任,這案子辦的我們都快憋屈死了,平常調查利害關係人好歹我們也算是理直氣壯,現在呢?上門詢問都是夾著尾巴像孫子一樣,人家小姑娘本來就很痛苦了,我們上門去不就是重揭舊傷疤嗎?但是不去,案子又破不了。
孫天磊這個王八蛋,活著浪費空氣,死了還要浪費警力。”
兩人深以為然地幹了一杯。
林城擺了擺手:
“算了,不提他了,咱們好好喝酒,這幾天給我熬的。”
沈易看著對面的人猶豫了一下出聲:
“林隊,問你個問題哈。”
“你說,別客氣。”
“就是,江硯在你們隊裡是不是人緣不太好啊?”
這話一落地,林城正在和bt辣雞翅奮戰的動作驟然就停了下來,被辣的通紅的眼睛瞬間睜大,啪的一聲將吃剩的籤子拍在了桌子上:
“哪個孫子造的謠?”
沈易...
“他在隊里人緣不好?怎麼可能?江硯,烈士子弟,專業過關,沈主任,你知道一個靠譜的法醫對支隊來說有多重要嗎?那簡直就是支隊的親爹,多少線索我們都得指著法醫去挖呀,法醫要是漏檢了一點兒,那我們這些刑偵不知道得走多少彎路。
江硯未必是我見過的技術最好的法醫,但是絕對是最靠譜負責的,去年一個女大被殺案,人死了一週才被發現,線索少的可憐,是他一遍一遍的複檢最後才找到了關鍵線索,隊裡新來的兩個小子都要跪倒在他的警褲下喊爸爸了。”
上午那人委屈,落寞,孤寂可憐的模樣還在眼前:
“我這人不太善於處人際關係,特別要好的朋友也沒幾個,幹法醫的嘛,有的時候人家也不太喜歡靠近...”
沈易深吸一口氣,雙手交疊,一用力,關節咔咔作響,他就知道,那孫子的嘴裡能有什麼實話,虧他還覺得人家可憐,巴巴送了草莓熊蛋糕過去哄他。
病房裡,江硯靠在床上,吃了晚飯送走了宋姨之後他就又將草莓熊擺在了眼前看,各種角度拍了好多照片,他看了幾次表,這個時間沈易應該下班了呀,怎麼還沒過來?難道是臨時有手術?
他拿過了手機,發了個訊息過去:
“在忙嗎?”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沈易低頭就看到了這三個字,咬著牙拿起手機:
“在忙,你等著。”
江硯看到這回的極快的訊息眼底有些欣喜,原來他忙著也會回他的訊息,立刻又發了一條:
“好。”
沈易...他覺得那口氣更堵了。
林城看著沈易這咔咔響的手指和陰沉的臉不解:
“怎麼了這是?”
“林隊,你們刑偵需不需要出一些偽裝性任務?”
對面的人滿頭霧水:
“偽裝性任務?化妝潛伏?有時候會有吧,但是都是短期的,有時候任務需要,要假扮個身份什麼的。”
“那我向你推薦個人才,貴隊的法醫江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林城揶揄地笑了:
“他騙你了?”
“呵。”
沈易幹了一杯啤酒沒說話。
林城為江硯默哀一分鐘,半天之後沈易才問了出來了一個好奇了很久的問題:
“對了,江硯不只是一個法醫嗎?他上次為什麼會受那麼重的傷?”
其實上次江硯清創手術的時候在手術室門口他就想問宋姨了,不過那個時候宋姨很顯然被上次的事兒嚇得不輕,又緊張,他也就沒開口,按說法醫應該是出現場啊,抓捕的時候輪得到他一個法醫閃亮登場嗎?
林城晃了晃手裡的籤子,探著身子過來開口:
“你知道江硯的身手和槍法有多好嗎?”
沈易微微挑眉,身手?江硯?
“有多好啊?”
還能有他這個柔道高手好?
林城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