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啊?!”
“他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諾伽:“我要去找他‘看病’。”
影子一臉大仇即將得報的表情:“好的!我現在就報名!”
沒亡
星都的天氣風和日麗了一段時間,外面有關於黑鳶尾的收繳行動已經徹底結束。
諾伽趁著還待在家,每天變著法的投餵時元,但小妻子好像怎麼吃都長不胖,永遠都是一張小臉白白瘦瘦乾乾淨淨的樣子。
時元長得很好看。
不比他令人生畏的冷淡眉眼,時元是一副誰看都覺得這人很好說話的軟乎模樣。
他有一雙明亮的笑起來彎彎的琥珀色眼睛,紅潤的嘴唇內還藏著一對尖銳可愛的虎牙,他看起來就應該去兒童遊樂園當一個發氣球的毛茸玩偶,再配著調皮誇張的大笑,那一定會很討幼崽喜歡。
截至目前,除了幹吃不胖這一點以外,諾伽沒有發現時元任何缺點——哦,除了偶爾晚上會磨牙說夢話。
磨牙的聲音在深夜聽起來有點恐怖,但這對諾伽來說壓根沒什麼,他有時候睡不著正想著一些正經事,旁邊就會不合時宜的傳來報菜名的聲音。
他讓精神力團存檔計劃進度,然後熟練的摸起床頭的紙筆開始記菜名。
時元經常晚上夢見什麼好吃的,第二天早上就能驚喜的吃到。
這也讓他覺得丈夫雖然沒有精神力,但丈夫會因為他而修煉出生活魔法。
要知道剛結婚那會,諾伽還是一個連煎蛋都能炭化的廚房小白,現在他已經進化成了熟練掌握八大星系菜品的全能主夫。
這不是愛這是什麼?
時元覺得自己和諾伽除了床上不太和諧,其他哪哪都和諧的要命。
花店營業的時間不固定,但丈夫有一月三萬的軍官工資,這讓時元就算什麼都不幹也可以居家躺平——可誰讓他覺醒了一個能吃的胃口呢?
時元也不知道自己吞噬那些逃竄的精神力有什麼作用,好像吃什麼補什麼會增長自己的力量?也不確定,也沒吃飽過,而且截至目前,他還沒有遇見過一個像樣的對手驗證驗證身手。
除了那個香香哥。
可是香香哥神龍見首不見尾,時元原本還做著對方精神力紊亂來找他看病的美夢,但那天見了香香哥遠端操作的人形精神力團就徹底歇菜了。
這種高逼格的大佬,怎麼可能收不住自己的力量?
指望讓他主動躺在他面前挨啃,還不如指望他的平民丈夫變成帝國王子來的更現實一點。
早晨,吃完丈夫的愛心早餐,時元照例走在打野的路上。
他沒開車,懶洋洋的在路上散著步哼著歌。
上了空軌,時元站在一個帶孩子的女性旁邊,他鼻音小聲哼著調子,那小姑娘忽然朝他呲呲了一串氣音。
時元:“?”
小姑娘:“pipipi——”
時元挑眉,手指抬起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小女孩嚴肅著嘟嘟臉:“給糖大哥哥!”
時元撓撓頭,忽然眼睛一亮:“啊!是你啊唱歌很好聽的小黃鶯!”
女孩母親警惕的看了一眼時元,小黃鶯小聲和媽媽說了一句什麼,女人立刻柔和了表情,“原來是您在爆炸餐廳保護了我的孩子。”
時元撓頭笑:“沒什麼啦,保護幼崽人人有責。”
這下小黃鶯和時元說話女人不管了,還放下了孩子讓她站在了時元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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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鶯揪了揪時元的衣襬,時元側目看她:“怎麼啦?”
“哥哥,你別唱微笑醫生的歌了,”小黃鶯壓低聲音道:“不然會被治安隊的人抓走教育的。”
時元苦惱:“我哼哼也不行?”
小黃鶯搖頭,雙手比了一個“x”。
“我爸爸在提摩西大人的花園做園丁,他和我說,提摩西大人很不喜歡微笑醫生。”
時元長長的哦了一聲。
他撐起胳膊肘敲擊下巴,無形無色的水牆將三個人密不透風的包起來。
小黃鶯抬起包子臉:“他每天都要清理從二樓窗臺扔出來的花瓶碎片,那些碎片還會割斷花莖,他說提摩西大人性格很暴躁,一聽到微笑醫生的訊息就會在家裡摔東西。”
時元若有所思:“你爸爸受傷了嗎?”
小黃鶯:“沒有,他不賺這個窩囊費了,因為他覺得僱主是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