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槍子,就算沒有他,凱德也會有一千個一萬個提摩西來為自己服務。
所以他根本不會在乎他喝了多少倍的溶液,哪怕他敬仰他,甘願為他服務。
“你的孩子很可愛,醫生。”提摩西忽然道。
時元眼眸倏的眯起。
“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貧民窟到處討生活了。”
時元低聲:“你可以奮鬥,但你不可以害人,精神力藥劑有多大的隱患你自己最清楚。”
一旦全面失控,以後就是廢人一個,從擁有精神力的上層人士猛地跌落連平民都不如的階層,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去死來的痛快。
提摩西緩緩道:“其實我也有私心,我很想,讓星都的諸位體驗一下我當初的感受。”
瘦寡的男人無聲說了一句唇語,然後緩緩勾起唇角。
時元瞳孔微縮,下意識給他套了四五層的加厚水牆,三秒之後,他被一股巨大的能量震了出去。
水牆化作流水緩緩流淌,沖刷了地上濃稠的血跡。
提摩西死了。
在生命的最後,他也依舊在完成凱德的命令,只是沒有成功。
圓桌貴族提摩西只是出現在地表的毒素之一,而像他一樣的毒素或許星都遍地都是。
而製造毒素的真正的毒瘤,此時此刻就高高在上坐在他的隔壁。
時元甩了甩被自爆震的發麻的臂膀,頭腦忽然一陣麻亂暈眩,只是幾秒,就又被強行抵抗了過去。
他並沒有出現在嘈雜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場館之中,而是踩著血跡開啟了坐席的後門走了出去。
與他相對而行的對面,阿芙羅正倚靠在門邊端著酒杯。
他笑著和他道:“結束了嗎?”
時元:“還沒有。”
他抬腳向前,阿芙羅也放下酒杯走近他,在時元抬手之前替他按住了中間的門把。
“說好了不會讓你一個人戰鬥,你是我的夥伴,不是我的工具,提摩西就當給你熱身。”
或許真正的統治者就應該是阿芙羅這樣冷血無情,太善良的人也做不了掌權者。
時元道:“如果沒有凱德,以提摩西的資質,他早晚會覺醒自己的精神力。”
或許他會因此直接從邊境參軍,然後像他的丈夫一樣,成為受人敬仰的平民軍官,然後再和某個人結婚,幸運的話還會有自己的幼崽。
而不會是今天這樣可悲的結局。
阿芙羅:“我很喜歡你現在的表情,似乎帶著一點高不可攀的神性。”
時元語氣十分嘲諷:“我如果是神,我的丈夫又怎麼會死呢?”
“你說得對。”阿芙羅笑,“我們不想這些煩心事了。”
他微微按下門把,兩人抬頭朝裡面看了一眼。
時元無聲呼吸。
阿芙羅表情無奈的重新合上門扉。
“大老鼠聞到危險的味道跑了,這可不太妙啊。”
時元:“最起碼在這一刻,提摩西比凱德要高尚無數倍。”
阿芙羅抬手擦了擦時元面具濺上的血漬,青年側頭避開他。
醫生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我要回家。”
阿芙羅:“我們不抓老鼠了嗎?”
時母音色冰冷:“老鼠去抓我的崽子了。”
養崽
今天的空軌似乎格外忙碌,到處的電子螢幕都是對新一屆執政者人選的猜測演講。
時元這幾年算是高調,一張慘白的面具終於能不被打馬賽克就上大屏了。
飯糰急的原地團團轉:“你們到底走不走了,不走的話我自己走了!”
盔甲軍:“走不動。”
飯糰:“我命令你們也不行??”
盔甲軍:“你的力量已經被更強的力量鎮壓了。”
飯糰抓狂:“除了爸爸還有誰能壓住我!”
“你的另一個爸爸。”盔甲軍一板一眼,幼稚的神態逐漸變得精英化,就像是理智重新迴歸,“我們說過,你的幼態精神體和王儲小時候一模一樣。”
“你見過啊就說一模一樣!我只會和爸爸一模一樣!”
盔甲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發脾氣的時候也很像,眼睛顏色,會變深。”
飯糰:“……你們到底多少歲了。”
“嚴格來講,我有五百歲,它是六百歲,另外兩個四百歲。”說話的盔甲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