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我張嘴就狡辯,但……他怎麼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你、你怎麼、我、我……”
我磕巴說了半天,愣是沒講明白。
他摟著我,遮上被子:“你心裡的聲音喊的大了些,不小心就聽見了。”大手揉揉我的腦袋,閉眼平靜道:“在這裡,終歸不方便,等你回到自己家了,本座再好好疼你。”
……流氓!
不小心聽見又是什麼鬼?
“你也累一天了,睡吧。”他疼愛的摟著我,哄我睡覺。
可他越把我往懷中按,我的臉就與他的胸膛貼得越緊……
胸肌噯。
腹肌噯。
八塊噯……
手感真好!
鼻腔裡忽然一汩熱流湧了出來,我嚇得趕緊推開他捂住鼻子,把頭埋進被窩裡……
他驚了下,“落兒,你怎麼了?”
我、欲哭無淚……
騰出隻手默默把他的衣襟合緊了些。
崩潰的委屈道:“流、流鼻血了……”
他:“……”
——
再後來這幾天,蛇仙大人竟一直和我在一起,一次都沒離開過了。
白天奶奶去地裡幹農活,他就在家裡拉著我曬太陽。
晚上天都沒黑透他便非把我摁在床上,強迫我陪他早睡。
於是託他的福,我年紀輕輕就過上了養老養生的日子。
而我也試探性的問過他,他難道就沒有其他事要出門辦嗎?
可他卻理直氣壯的告訴我,他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和我培養感情。
他還說,等過幾天我回省城了,他也要跟著我回去,美其名曰,跟著自家老婆走……
以後我的餘生,他都會陪著我一起度過,直到我老死。
其實這種聽似浪漫的承諾,往深處想,卻細思極恐。
我都已經自動腦補到了我八十歲的時候,白髮蒼蒼,滿口只剩兩顆牙,佝僂著身子拄著柺棍傻兮兮的衝著他笑,而他,依舊風采斐然,俊俏清雋,年輕帥氣……
八十歲的老太太與不到三十的青年才俊……別人瞧見肯定會以為是祖孫倆。
當然這還不是最殘酷的,最殘酷的是三十歲的青年夜夜摟著八十歲的老太太睡覺,還動不動就摸老太太腦袋親她嘴——
人間慘劇啊!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啊!
不過。
我覺得應該沒有男人會變態到喜歡老太太的地步,或許等我到四十歲左右,老態漸顯了,他就對我沒興趣了,自個兒主動就走了。
即便不走,我們餘生也不可能再做夫妻,他頂多算是陪伴我,再順手給我送個終吧。
這種原本就很不正常的婚姻,會不會有好結局,都難說。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十月十五。
傍晚六點多,我正在堂屋裡洗腳準備收拾收拾睡大覺,卻突然接到了一個客戶的電話。
蛇仙大人已經在睡屋裡躺下了,我怕吵著他,就端著洗腳水拿著手機去外面和人聊了。
洗腳水潑出去,盆放在水井邊,我安靜的聽著客戶訴苦:
“我們呢,著急去外地做生意,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兩口子手都空著呢,家裡的老宅子已經有人打算買了,我們本來前幾天就想帶著孩子搬去做生意的地方上學,可孩子非要帶著老人家的遺物上火車。
你說那老人家的東西不都是在過世後要燒掉的嗎?但孩子不幹啊,老人家生前是做木雕的,花了大半輩子的心血,雕了一尊比較滿意的妖佛像,但不小心給那東西開了眼,那玩意兒有靈,我們總不能把它搬回自己家。
現在燒不能燒,扔不能扔的,所以我們就想,把東西寄存在您那裡。
我們付十年的費用,十年之內我們要是找到能處理它的辦法,就去您那把東西請回來。
要是不能,期限一到就麻煩您自己看著處置了。”
我聽著客戶的描述,打著電話,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家門,“妖佛像這種東西比較麻煩,寄存的話需要單獨封存,費用也比較高,十年,需要一百萬。女士你先考慮一下有沒有這個需要,再做決定也不遲。”
那頭的客戶猶豫了一下,試著說:“就、就一破像,需要一百萬?能不能打個折,八、八十萬?”
我深呼了口氣:“開了眼的妖佛像,估摸連寺廟都不敢亂收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