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入體,就替我消了大半的疼痛。
這比醫院開的特效藥還有用……
而我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抱著我的人,是他,就是上清……
他的唇一離開我,我就控制不住的撲他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你終於來了,我好怕,我怕死了,上清……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沒事了,都過去了,娘子別怕,害娘子的,本座接下來會慢慢同他們算賬!”他拍拍我的後背安慰好我,將我打橫抱起來,帶回家。“娘子乖,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
不知道我這一回究竟睡了多久。
一覺驚醒,滿腦子都是我被人拖進去欺負的場景……
剪子,對,剪子!
我摸著床頭木欄杆著急掀開被子翻下床,光著腳踉蹌地跑到老舊梳妝檯前,拉開抽屜就從裡面摸出一把上了鏽的大剪刀,抓過自己一把及腰長髮,毫無留戀地一剪子剪掉——
“落兒。”他倏然出現在我背後,臉色很難看地抓住了我拿剪子的手,擔憂道:“你在做什麼傻事,女孩子頭髮怎能隨便剪!”
他這樣一說,我頓時就委屈勁全上來了,惱火甩開他的手,繼續再抓一把頭髮剪:“都怪這頭髮!我不要了,我寧願當個禿子也不要被人這麼欺負!”
“落兒……”他拿我沒辦法,趕在我剪刀合下之前,竟用手護住我的頭髮,以致於我本就帶氣用猛力的一剪子咔嚓下去,直接剪破了他如玉竹般的三根手指……
血滲出來的那一瞬,我手一抖,立馬就把剪子扔在了地上。
看著他那隻血淋淋的手,我嚇得登時哭了出來:“我、我不是故意的……上清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弄傷你!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嘆口氣,玉手一揮,修長指節上的三條血痕眨眼間癒合如初,“莫怕,凡間器具,傷不了本座的。”
握住我發抖的右手,他把我攬進懷中,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訴苦哭泣,溫暖地說:“傷心難受就哭出來,害怕就告訴本座,落兒,別把本座當陌生人。”
別把他當陌生人……可我們不就是有著最親密關係的陌生人嗎?
“上清,我感覺噁心,很噁心。”
但眼下,我還是會本能地想在他跟前尋求庇佑安慰,畢竟除了他,我也沒人可以倒苦水了。
“我知道,娘子這次是真被嚇到了。”他撫著我的後背輕輕說:“任何傷害娘子的人,都得死。那兩個欺負娘子的混賬,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娘子眼前了。”
“永遠……”我淚眼濛濛地昂頭看他,哽咽著和他確定:“你、殺了他們?”
他目光真摯地和我說:“娘子,是底線。本座討厭別人觸碰本座的底線,哪怕娘子覺得本座血腥、殘忍、可怕。”
最後那三個詞,他說得很沉重,可我從他的眼神裡,還是看出了一絲絲的擔心。
他終究,是怕我會因為這些,而疏遠他。
可他這是在為我出氣啊……
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善心大發站在道德制高點厚顏無恥地指責他。
他都是,為了我。
“上清。”我頹廢無力的虛弱趴進他懷裡小聲抽泣。
他耐心溫柔地給我整理一頭凌亂髮絲,一隻大手小心握住我隱隱發疼的腰肢,不嫌棄的親吻我額頭,“莫怕,本座從今日起,不會再一聲不交代地就離開娘子了。
那些混賬沒有看到娘子的身體,娘子身上的蛇鱗,是本座給娘子的護身鱗甲。娘子不髒,娘子身上,很乾淨。”
“可我一想起那兩張噁心的嘴臉,我就覺得,我自己也是個髒東西……”我躲在他懷裡顫著聲訴苦。
他摸了摸我的頭髮,思考片刻,說:“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
他摟著我,長袖在我眼前一揮,就把我帶到了一處陰暗卻四處縈散著溫暖氣息的山洞。
牽住我的手,他拉我走去山洞中央浮滿氤氳白霧的水池子前,和腫著眼心情低落的我說:
“這裡面蓄的是雪山溫泉水,可以洗清世間一切汙濁之物。娘子若是還覺得身上殘留著其他人的氣味,就下溫泉泡一泡吧,洗完,娘子就不許再覺得自己髒了。”
“溫泉……”我望著那一小池子散發熱意的清水,呆呆地抓著他手不敢放。
這池子看起來有些深,下去不會淹死吧。
“娘子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