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非是提醒她勿要忘恩負義,忘祖忘宗,當記家仇,擇日雪恨。
她不想對君澤安動手,就無視了許多信件,而傳過來的信件內容,也從一開始的耐心奉勸,變成彼時的不耐強硬。
又一年她的生辰,酒過三巡,她靠在君澤安的肩上,低聲乞求:“今年不要禮物了,我想,要你一個承諾。”
“君上……無論如何,放過我表兄。”
君澤安端著酒盞的手一頓,臉上沉了沉,很久,才嗯了聲。
她知道她惹君澤安不高興了,所以酒後她比平日還要粘人。
她貼著他的胸口,手伸向他的腰間,意圖……將自己獻給他。
但君澤安拒絕了。
那夜君澤安將她哄睡著後,又坐在她床前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後哀傷一嘆,離開了她的寢殿。
她睜開惺忪睡眼,望著空蕩蕩,黑漆漆的殿門口,心想這次,是真的將他傷著了……
來日要好好彌補才是。
可她未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樁樁事,驚得她措手不及。
魔族八方接連發生天災,君澤安每日都在大殿內忙的焦頭爛額,茶飯不思。
龍族大劫,上清龍祖以身殉劫,九娘娘身穿嫁衣前去相送,卻被天兵打的遍體鱗傷……
君澤安為了給妹妹討個說法,差些將整個天宮都給掀翻了。
最終還是君池帝尊出面,才穩住了君澤安。
九娘娘沉浸在喪夫的痛楚中,時而正常,時而瘋癲。
她每每去陪伴九娘娘,看著九娘娘那面色蒼白,魂不守舍,形容傀儡的模樣,都覺得揪心的疼……
她想方設法的逗九娘娘歡喜起來,好不容易九娘娘情況有所好轉,她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一放了……
然,九娘娘以身封印太昊鼎,與太昊鼎同歸於盡了。
她得知訊息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君澤安,陪伴在君澤安身畔——
如她所料,那時的君澤安,彷彿一瞬,蒼老了幾十萬歲。
她抱住君澤安,無聲流著淚水,她想陪伴他,她想,讓他撐下來……
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時君澤安突然轉身,將她擁得很緊很緊,嗓音沙啞著哽咽道:“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