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霜微從今天開始,一定離君上遠遠的!
娘娘,你逼我回去,是要把霜微往死裡逼啊娘娘!”
“我讓你去守神廟,又不是讓你去守原來的神廟。”
我稍稍俯身,冷冷盯著她,語氣依舊輕淺平淡:“我聽說,上清在人間的廟宇數不勝數,要不然你自己挑一個?換一處神廟也是守,也能報恩,還能擺脫那個虎仙的糾纏。”
“你、”
她萬萬沒想到我會拿這招對付她,身子一軟癱坐在地,蒼白的小臉蛋陣陣發青。
愣了一陣,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撲過來抱住我的腿就嚎啕大哭,嘶聲求饒:“娘娘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給君上熬粥了!
娘娘你要是生氣,就再打我兩下,我以後再也不敢接近君上了,娘娘,我求你別把我扔過去喂老虎,娘娘,奴婢真的怕老虎……”
哭的肝腸寸斷,嗓音抽搐,雙肩止不住的顫抖,薄瘦的小身板搖搖欲墜,似再來一陣風就能將她吹暈過去——
這演技,真是足夠以假亂真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對,必有上清!
我再抬頭看門口,還真就見到上清一襲墨青色龍袍,剛從外面歸來,正風塵僕僕地往屋裡趕。
我就知道,這丫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整個一戲精!
抱著我腿的白衣姑娘還楚楚可憐地匍匐在我裙下,聽見上清的腳步聲愈發靠近,哭得也更是賣力:
“娘娘,你要是生氣,就再打奴婢兩巴掌,奴婢受得住,只要娘娘你能消氣,讓奴婢怎樣做都行!”
這個再字,用得好。
她的確很擅長,潛移默化地引導別人的思維……
我是真懶得再配合她演戲,嫌棄地用手推了推她,奈何她摟太緊,我根本推不開。
於是,我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及時回來看好戲的上清了。
上清進門後,只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撒潑的白衣姑娘,對上我忍無可忍的眼神,大步流星地徑直邁過來。
“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上清壓沉聲呵斥了句。
白衣姑娘再順理成章地昂頭,見到上清衣影的那一刻,露出早就醞釀好的驚訝表情,麻溜地撒開我那條飽受折磨的腿,瑟縮著往後退了退,弱小的跪在一邊,活脫脫一隻無辜膽小且受傷的小白兔。
我靜靜看著她這番成熟逼真的演技,要不是害怕破壞好不容易攢出來的特殊怪異氛圍,我真想給她來一陣排山倒海的鼓掌!
下次一定要拉那羅來一起欣賞,她要是混演藝圈,那羅都得給她作配好不好!
“娘子,本座回來了。你不打算,抱一下?”上清旁若無人地朝我一本正經張開懷抱。
我真是,拿他沒辦法。
尊重一下優秀演員好不好?
“抱抱抱!”我很配合地站起身,撲進他懷裡抱住他,氣死她人不償命地摟著上清腰身悶頭撒嬌:“你辦完事啦?半天不見你,我無聊死了,還是你在家比較好,可以陪我賞花聊八卦。”
“辦完了,此行有些收穫,但還需回來再研究。不過本座暫時不用再出門了,可以繼續留在家裡,好好陪著娘子。”
他攥緊我的肩膀,銀眸盛滿愛意:“等著急了?你啊,若是沒有本座,該怎麼獨立生活。”
“我為什麼要獨立生活?”我沒良心地用指尖在他腰後時輕時重的畫圈圈,“我以前就挺獨立的,一個人在大城市生活,可勤奮了,努力工作,努力賺錢,早就適應了獨來獨往,有事自己解決的生活狀態。
明明是你的出現才讓我變得對你無比依賴,越來越受不了孤單寂寞了好不好?你自己幫我慣出的臭毛病,還能怪我嗎?”
“行行行,自然是不怪你的。”
他攏緊我的肩,挑眉好笑道:“這怎麼能算是臭毛病呢?明明是個好習慣。落兒,為了能讓你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本座,本座可是在前期花費了不少心思!
本座好不容易才將你養的小鳥依人,自然不可能再讓你變回當初那生人勿近的模樣。如今的娘子,本座甚是滿意。”
他柔柔說完……
跪坐在一邊地上的白衣姑娘淺淺抽泣了兩聲,刷了個存在感。
我只當做沒聽見,靠在他懷裡開心說:“你知道就好!”揉揉有些癟的肚子:“中午大黑做了海鮮,應該再過半個小時就能吃上。”
“本座給你帶了仙果,你嚐嚐。”他將一枚紅彤彤、櫻桃大小的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