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塞進了我嘴裡。
我一嚼,汁水爆了一嘴。
“好甜!”
“神宮後院結的,等你過去了,這些果子都是你的,多吃能明目增智。”
“我覺得我已經夠聰明瞭,不用補腦了……”
“對我們未來的孩子好。”
“……行吧,那你還有沒有了?”
我伸手再找他要。
跪在我腳邊的白衣姑娘揉揉膝蓋,含淚痛苦地嘶了一聲……
我下意識扭頭往她那看去,見她跪坐在地上一臉病弱的愁容……嗯,挺可憐她的。
她真有點撞見鬼了。
千算萬算,萬事俱備,卻偏偏算漏了上清是個不按套路來的男人。
進門,沒問她跪著的原因,更沒給她發揮的機會。
一點兒也不擔心她。
哎,這冷板凳不好坐吧!
上清被她一聲嬌柔的呻吟給打斷了要說的話,靜了靜,壓冷嗓音道:“行了,你可以退下了。”
她呆住,錯愕昂頭,一時滿眼都充滿了疑惑。
我也不可思議的看向上清。
還真是問都不問啊!
索性白衣姑娘反應的快,扶著膝蓋弱弱起身,帶傷向上清屈膝行了個禮,“是,君上。”
一邊回話,一邊還身子一個趔趄,險些摔著。
上清拍拍我的背,面不改色的續道:“以後,莫要在本座娘子面前哭哭啼啼的,本座娘子喜歡清淨。”
她臉一僵,如遭雷劈。
但,她是懂得抓機會的,藉著上清提出的話頭直接淚盈盈的說了下去:“奴婢、奴婢記住了……
奴婢方才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怎麼惹著娘娘了,娘娘似乎很不喜歡奴婢,娘娘不許奴婢跟在君上身邊,還要、把奴婢丟回神廟喂老虎。
君上,奴婢此次前來只是想報恩,娘娘這般不喜歡奴婢,奴婢也不自討沒趣了,奴婢可以走……”
軟弱無力的語氣,說得好似真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再配上這副淚眼朦朧、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樣,若不是她對付的人是我,恐怕連我都要被她這個清純外表給迷惑了。
“我什麼時候要丟你……”我氣不過,正要同她當面對質,上清搭在我腰上的手臂卻猛一收,無聲打斷了我。
我不理解的昂頭瞧他。
未料,他的確不吃矯揉造作、誣陷誹謗這一套,攬著我慢吞吞的說道:“你不知怎麼惹到本座娘子,是你自己愚鈍。
你惹本座娘子不開心,便是錯,本座娘子即便將你丟回神廟喂老虎,也不過分。你若真想走,隨時可離開。
本座說過,你原就並非鱗宸宮的人,不算是本座的侍女,你一直都是自由身,你想走,無需向本座稟報。”
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霜微頓時整個人都懵了……清明的眸子內像有力量湧動,金光綻開……
“她……”我輕聲,上清則暗暗捏了捏我的腰肢,佯作什麼都未察覺到。
果然,幾秒鐘後,那先時還在致力於裝柔弱賣慘的姑娘突然直起脊背態度強硬了起來:“可是,受委屈的明明是我啊!君上你竟然為了她,都不挽留我一下!”
姑娘眼角溼潤,目光陰惻森冷,緊咬牙關,額角青筋條條清晰,死死盯著我,恨不能用眼神在我身上鑿出個洞來……
上清威儀壓制:“霜微,你放肆了!”
“君上,難道我還不如這個處處拖累你的妖孽麼?!”她眼含血絲,緊攥雙手繃直身軀,惱的發狂。
“霜微。”上清凝視著瘋癲的她,極為冷靜的緩緩啟唇:“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座明媒正娶,天命註定的妻子相比?看來,本座當年同你說的話,你全忘記了。
要不要本座提醒你,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本座容忍你在身邊侍奉的條件是什麼!”
“君上……”
我不想聽她沒完沒了的糾纏,既然她想和我硬剛,那我就成全她,和她過過招。
伸手端起旁邊半涼的茶水,我把茶遞給了上清:“累了吧,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上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剛接過,那姑娘就做賊心虛的猛撲過來,一袖子打翻了上清手裡的茶——
茶盞落地,茶水流了上清一手。
“你做什麼?”上清十分鎮定的瞥了眼手背上的茶水,沉聲質問。
白衣姑娘眼底的金色漸漸褪散,身子發著抖,猛咽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