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腦發洩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心中的怒火發洩出去,重新恢復了理智。
唐劍明原本那股不畏天地,不懼鬼神頓時就消散了。
尤其是在看到陳少聰身上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黑煙纏繞,似乎有一種隨時都有可能朝著他撲過來的趨勢。
唐劍明的脖子不由地縮了縮,他這才想起來陳少聰似乎擁有著像是碾死螞蟻般輕而易舉碾死自己的實力。
雖說等到唐劍心甦醒以後,他基本上也是難逃一死。
但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晚死一時是一時。
唐家的水牢家法的確痛苦,然而陳少聰的黑煙殺人也不痛快啊。
東郊別墅地下,那一名名女子死去時的淒厲慘叫聲依舊在唐建明的耳畔不斷迴盪著。
而且,唐劍明還聽到過一個說法,是東南亞一名邪師學徒告訴他的。
說是東南亞的邪師有一種習慣,喜歡在殺人之後將對方的身體靈魂製作成“鬼食”。
用於當作自己手上怨靈、古曼童、陰婦靈之類的食物。
比起這樣被完全的吃掉,唐劍明寧可死在唐家的家罰之下。
同樣是折磨,一個至少死後不會再被折磨。
不過有著韓成站在一旁,沒有韓成的點頭,
即便陳少聰想對唐劍明做些什麼,也不敢對唐劍明真做些什麼。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惱了韓成,倒是讓唐劍明虛驚了一場。
“繼續啊,看著我幹嘛?怎麼不磕了?”
看著陳少聰像個呆瓜一樣傻傻地看著自己,韓成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為什麼看著你,你心裡就沒有一點逼數嗎?
陳少聰有些無語,不過韓成既然開口了,而且他又想活命,只能聽著韓成繼續朝著地面磕了起來。
韓成悠閒地坐回了之前唐茜給他搬來的椅子上。
在韓成的示意,唐茜端著一砂鍋的陰煞蟲屍湯,在眾人眼巴巴的注視下,一口口喂進了唐劍心的嘴裡。
砂鍋裡的陰煞蟲屍湯每少一口,唐劍明、唐劍彪幾人的心裡都在滴血。
如此神藥,餵給還在昏迷中已經佝僂得幾乎不成人樣的唐劍心,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這東西只有交到他們的手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只不過,有韓成端坐在這裡,幾人根本就生不出什麼搶奪的心思。
畢竟,眼前的陳少聰可是還在跪著磕頭。
在他們眼裡,陳少聰已經屬於手段通天的大師了。
如今陳少聰都已經在韓成手上吃癟
了。
唐劍明和唐劍彪自然不敢上去觸韓成的虎鬚。
隨著一口口的陰煞蟲屍湯被喂入唐劍心的嘴裡,唐劍心原本枯瘦的身體像是被打了氣一樣不斷的充盈了起來。
原本枯黃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
感覺唐劍心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了,陳少聰磕頭磕得有一會功夫了,再繼續磕下去,也沒有太大意義了。
韓成終於再度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見韓成起身,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
陳少聰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忐忑。
他知道韓成對他的審判這是馬上就要來臨了。
韓成的每一步落下,都像踩在了陳少聰的心房上。
“咚!咚!咚!”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麼緊張過。
陳少聰心中已經暗暗的發起誓來。
若是這次啞巴神醫不殺他,讓他活著離開了華夏。
他有生之年絕對絕對不會再踏進這個國度一步。
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一言不合,就出現一名三境強者,這誰受得了?
怪不得華夏被世界各國的頂尖高手視作為禁區。
怪不得他的先輩會從華夏離開逃到東南亞去。
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只是他太過年輕了,抱著僥倖心理,還
沒有看透這一切。
六十多歲,應該還算年輕吧,畢竟他可還是在修煉者的黃金年齡。
等到韓成走到陳少聰的面前時,陳少聰的一顆心已經高懸到了頂點。
不過他感覺眼前的啞巴神醫殺他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畢竟他都磕頭磕這麼長時間了,頭都快磕爛了。
這名啞巴神醫要是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