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早就就已經動手了。
而且醫者仁心。
這句話雖然並非適用於所有的醫者，但是醫術高超者普遍都適用於這個條例。
陳少聰自認為自己已經差不多把握到了韓成的心思。
然而，就在陳少聰的眼前微微出現了一線光明的時候，韓成馬上就將這一線光明砸了個稀碎。
“看在你這麼認真磕頭，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吧。”
“多謝神醫，我……”
韓成的話音落下，原本正要對韓成出言感謝的陳少聰，所有感謝的話一時之間都堵在了嘴巴。
嘴巴的確是張開了，聲音卻是像被什麼巨獸給吞噬了一般。
邊上的唐劍明和唐劍彪幾人也是眼珠子無限放大。
這個啞巴神醫他說什麼？
他竟然讓陳少聰陳大師自裁？
過了良久，陳少聰那略帶沙啞和不
甘的聲音才再度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我都如此卑微地向你求饒了，你還不願意放過我？”
抬頭看向韓成，陳少聰的眼神之中寫滿了恨。
“為什麼？”
“那，那些被你煉成怨靈的人，你為什麼又不放過他們？”
身子前傾，直視著陳少聰的雙眼，韓成反問著。
陳少聰微微一愣，隨即便脫口而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和他們能一樣嗎？”
“他們只不過是一群螻蟻。”
“為我而死，能夠成為我的怨靈，那是他們的榮幸。”
韓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對於陳少聰的回答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陳少聰若不是這樣，他的身上也就不會擁有這麼多的煞氣和怨氣了。
“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
“現在還不明白原因嗎？”
韓成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冷漠，低下腦袋在陳少聰的耳畔輕語。
“因為對我來說，你和他們一樣。”
“也只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陳少聰的瞳孔驟然放大，整個人恍若大夢初醒一般。
沒錯，和眼前的啞巴神醫相比，他似乎確實只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一隻稍微大了那麼點的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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