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你所願。”牧羊人的語氣開始猙獰了起來,“那麼殿下也該出至尊巨闕了吧,聽說小聖賢莊的論劍比試,殿下至尊劍法已遠遠超越第一位舞動起巨闕的勝七。”
“不,本王自認為對付前輩的淒涼,即使是淒涼根本,天問也就足夠了。”嬴霄搖頭說道。
“哈哈哈...殿下當真有點狂妄...”嬴霄如此之話,讓牧羊人氣的笑了。
牧羊人身上也是第一次,瀰漫出了殺意。
“不是狂妄,面對任何對手,本王從來都不狂妄。”嬴霄回應,“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本王自信。”
“自信麼,那真是可惜了,因為這是殿下你最後出巨闕的機會了。”牧羊人的聲音也沙啞起來。
“看來更加自信的還是前輩。”嬴霄道。
“殿下可知這把淒涼劍上一次出鞘時是什麼時候?”緩緩橫起手中淒涼劍,牧羊人問道。
“洗耳恭聽。”嬴霄輕語。
“十八年前!”牧羊人說道。
“哦,那真的是很久了,如此一說,本王看見淒涼劍如今出鞘,著實是一種榮幸。”嬴霄笑語。
“不,死在十八年後的淒涼劍下,才可稱榮幸。”牧羊人道,然後緩緩走到了那三隻羊旁邊。
嬴霄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三隻羊身上,打量而語,“如果本王所看不錯,那兩隻大的很老了。”
“殿下好眼力,這兩隻大的,剛好二十年,剩下的那隻幼崽,三個月。”牧羊人說道。
“哦,二十年,那還真是厲害了,一隻羊的壽命極限也就是二十年吧。”嬴霄微微一驚。
“那只是一般的羊,在下的羊,為冰羊,羊中極品,正常情況下,壽命可達三十五年,而在下每時每刻皆在精心照顧它們,壽命達到四十年很正常。”牧羊人說道。
“冰羊...”嬴霄喃語。
“從冰山中而來的羊,羊,溫血動物,性格卻是異常冷血,因為你當著它的面殺了它的幼崽,並吃那幼崽的肉,喝那幼崽的血,一把草放在它面前,它依舊欣然的在吃草。”牧羊人說道。
“而冰羊,號稱最冷血的羊。”
“這兩隻二十年的冰羊,一公一母,十八年來,幾乎每一年,它們都會有一胎,每一胎幼崽成長几個月,在下便會當著它們的面吃了那幼崽的肉,飲了那幼崽的血。”
“這隻幼崽,是第十八隻。”
說著,淒涼劍劃破了這隻幼崽的脖頸,這隻幼崽連哀嚎都沒來得及。
然後,牧羊人飲了這隻幼崽的血,更是撕扯掉皮毛,生啃了這隻幼崽的肉。
而自始至終,那兩隻大羊,只是在吃草。
這一刻,嬴霄也明白了牧羊人的淒涼之道。
“羊之冷血...”嬴霄喃語。
“不錯,淒涼根本——羊之冷血,這世間最淒涼之事,莫過於此,所謂易子而食,也有刻骨銘心,撕心裂肺之痛,但羊之冷血,從無極限。”牧羊人說道。
“在下每飲一隻幼崽的血,體內便會凝聚一滴冰冷無比的冷血,時至剛剛,十八滴,也該是最後的淒涼了。”
“殿下,這樣的一劍,可能稱為最後的淒涼?”牧羊人也是詢問嬴霄。
“自然可以稱為最後的淒涼...”嬴霄點頭,認同牧羊人的力量。
但嬴霄繼續說道,“不過在本王看來,前輩卻是走錯了,何為淒涼,因為是人心,血有溫度才能真正感受到淒涼。”
“正如前輩所說,易子而食,將會有刻苦銘心,撕心裂肺之痛,這才是本王所認為的真正淒涼。”
“前輩的心已是冰羊之心,前輩的血已是冰羊之血,前輩如今只是空有人身皮囊,又豈能再感受人之淒涼,所以前輩你已不再配談真正淒涼。”
隨即,嬴霄語氣徹底冷漠下來,劍指牧羊人,“牧羊人,你的淒涼根本——羊之冷血,註定失敗。”
“而已不能再稱為人的你,本王必須斬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