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怕找不到,只是那兩條蛇都是罕見的劇毒品種,被它們咬到的話不出七步就會毒發身亡。如果誤傷了人怎麼辦? ”楚鳳心下大驚,這女子怎麼養這麼可怕的毒物!“姑娘先彆著急,不知道毒蛇都喜歡什麼?”“當然是毒物啦!漢家哥哥怎麼這麼笨。”苗家女子口無遮攔就嚷了出來,楚鳳臉上一熱:“那咱們去問問附近哪裡有毒物。”
詢問路人,那人伸手指向一條小路:“那邊一直走過去,王老伯種了一畝罌粟。”“是了是了!”苗女喜道,“漢家哥哥,我們快走吧!”便拉著楚鳳腳不沾地跑了過去。楚鳳驚訝的發現這苗家女子居然也會輕功,當下氣沉丹田,運勁飛身而起。“原來漢家哥哥也會!”這下輪到苗女吃驚了。到了火紅的罌粟花田邊,楚鳳注意到一旁的田埂上有座小茅屋。他走過去剛想叩門,只聽得裡面傳來一聲尖叫。那苗女臉色立刻變了,重重推開門,只見從她手中閃出一道白光,直射入室內。楚鳳轉過頭,看見一個乾瘦的老頭兒坐在炕上,喉頭“咕嘟”一聲嚥下了什麼東西。他的手腕和腳腕上各有一條細細的閃光小蛇。那苗女開啟一個竹筒,口中不知發出了些什麼聲音,只見金銀兩道光一閃斂進了筒中。
“對不起老伯!不過解藥已經服下,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她收起竹筒,略帶抱歉的向炕上的老頭說道。那老頭兒卻只是“噫”了一聲。“老伯,身體覺得怎麼樣?”楚鳳擔心他有什麼不妥,“奇怪,不癢了!”那老頭兒突然露出很舒服的神情,“種罌粟種出來的病根,給蛇咬了倒一點都不癢了。真是怪事。”他動了動筋骨,舒坦的哼了兩聲。
原來這劇毒的蛇居然以毒攻毒,把王老伯體內積聚的罌粟毒素給化解了!王老伯倒也因禍得福了。出茅屋已是傍晚了,夕陽光下鮮豔欲滴的罌粟花更顯得嬌豔。“漢家哥哥,你叫什麼名字?”苗女突然問道。楚鳳剛從火紅的罌粟田中回過神來,想起她好像叫自己阿嬌,“阿嬌姑娘,在下楚鳳。”“楚哥哥,一定要來雲南找阿嬌!阿嬌會一直等你的!”她說完突然猛地在楚鳳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後便小雀似的跳著跑開了,“阿嬌要回去了,楚哥哥再會!”
只剩下楚鳳在田埂上,目瞪口呆!
第五章 北地京師遇故人 卻道黃粱終是夢
天漸漸熱了起來。
楚鳳一手牽著馬,舉起手腕抹了抹額上細密的汗珠,抬頭看看那發著白光的太陽,向前方望去。
——好大的氣派啊!這京城的味道就是與別處不同。楚鳳饒有興致地看著道旁的人來人往,沿途的酒樓客棧不斷飄出陣陣的香氣。
時不時有一頂頂大小不一的轎子抬過,大方考究的,通常是有些身份或有錢的男人坐的; 也有精緻小巧的,厚厚的幔布嚴嚴實實地遮蓋著那些不見人的太太小姐。街上的行人看見這些轎子總會自覺地閃開,京城是個藏龍臥虎之地,擋了大人物的道兒可不是好玩的。
忽聽得遠處人群騷動起來,只見船頭破水似的,人流紛紛湧向兩邊,空出寬寬的街面來。一會兒,一隊人馬出現在楚鳳的視野中:前面是幾個邁著整齊步伐,腰間各佩一把大刀的侍衛,接著是一抬八人大轎,黃緞覆蓋著,一看就是皇親國戚,否則尋常百姓哪敢用這樣的顏色。再向後張望,是一頂小巧玲瓏的淺紅色轎子,由四個轎伕邁著小碎步抬著,平穩地前行。
楚鳳身後是家酒樓,裡面突然湧出許多人來看熱鬧,人流擠得他不禁向前跌了兩步。剛剛站定,只聽得身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哎呦……”
原來是一個老婆婆跌倒在地上,半截身子衝了出去,擋住了一名轎伕的路。只見那頂小轎子猛地向前一衝,便立刻有個侍衛走了過來,一雙倒三角眼瞪得比銅鈴還大,抬起穿著極重的皮靴的腳就向那老婆婆踹去,卻冷不丁被人從旁邊推了一掌,栽了個跟斗。
“老婆婆,怎麼樣?摔傷了沒有?”楚鳳似乎不知道那些侍衛已經圍了過來,頭也不抬,只顧去扶那位倒在地上的老婆婆。
“我沒事,好孩子,你快走吧!”那老婆婆驚恐地看了看周圍那些健壯的侍衛,惴惴不安道。
卻只聽得小轎內傳來一聲嬌叱:“退下!”那些侍衛便都回到了隊伍中,繼續前進。
好熟悉的聲音!
楚鳳吃了一驚,轉而又想到,這京城中並無熟人,定是聽錯了,於是扶著老婆婆站起了身。周圍的圍觀者卻都圍了上來,“好險哪!幸虧那小姐阻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年輕人,這些皇老爺可惹不得啊!”
“那小姐倒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