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挺懂事的。”
對於人們七嘴八舌的或議論或規勸,楚鳳只微微一笑而置之。
這天傍晚,天氣不太好。剛才還熱得冒煙,這會兒竟下起了瓢潑大雨。路上的行人急匆匆地奔走著,或者是躲在沿街的屋簷下等陣雨過了再走。
但楚鳳卻不在湖大雨,甚至很喜歡雨點打在肌膚上,又溫順地流淌下去的感覺。他慢慢走著,欣賞著近乎瘋狂的雨的舞蹈,天地間霎時銀白一片。
然而不久後他就徹底改變了想法。
當楚鳳走到一條僻靜的小巷時,只聽得嘩嘩的雨聲中夾雜一股風向背後襲來。他剛想回手去擋,突然全身一麻,已然是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接著只覺得被人扔進了一個黑漆漆的房間——其實應該是一頂轎子,因為它搖搖晃晃地擺動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幾條街幾條巷,似乎上上下下了不少臺階,轎子突然停了下來。他隨著慣性向前滾落了出來。
楚鳳做夢都想不到,會這麼被莫名其妙地抓了起來。
待他穩定下來的時候,抬起頭,只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房正中豎著一根柱子,頂端插著一支極細的紅燭,微弱的光時隱時現,映著燭臺後的一張臉。
楚鳳這才意識到這間屋子裡還有一個人。
一個老人,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目光靜靜看著他。楚鳳看著那張臉有些疑惑了:這老人的神態似曾相識,但自己確實從未見過他。
他期待著老人的解釋,然而那老人忽然一閃,不見了。
只剩下楚鳳一人,沉入了巨大的安靜中,冰冷的雨水令他不禁有些打顫。
蕭葉楓來到華陽洞時,就感到氣氛有些異常。
洞口排著兩列弟子,並且當他出現時,便有兩人高聲通報:“少主回來了。”
華山派是武林大派,平常敢欺上門的人很少,況且來一兩人構不成威脅,真要發生狀況了區區這麼幾個普通弟子也抵擋不住。平日裡蕭葉楓出入洞府也從不需要通報,所以他有些著急,加快步子走了進去。
見到的卻是他父親和一白眉老人坐在石桌旁,笑吟吟地看著他。
“卓大伯!”蕭葉楓立刻認出了是武當掌門卓天仇。
“爹,孩兒都快步認識華陽洞了!”離家半年有餘的他見到父親蕭寒,也不禁撒嬌起來。
“呵呵,最近世道不太平,還是守嚴點兒的好。”蕭寒見到愛子也自是喜不自禁。
“蕭老弟,為兄先告辭了。”卓天仇起身往外走,“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這也是為了大家好。”言必便轉身離去了。蕭寒的臉色卻驟然陰沉了下去。
“爹,怎麼了?”蕭葉楓察覺到父親的奇怪表情,“卓大伯說考慮的是什麼事?”
“哦,也沒什麼大事。”蕭寒又換上了慈愛的微笑,“來,楓兒,說說這半年你都幹了些什麼。”
蕭葉楓剛挨著父親坐下,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年輕弟子:“師父,崑崙掌門親臨華陽洞,已在門廳等候。”“哦?快請進。”蕭寒轉頭向愛子說道:“楓兒,去看看你娘吧。”蕭葉楓很奇怪父親為什麼要故意支開他,但他還是順從的答應了,往後山走去。
蕭葉楓並沒有去看娘。記憶中,娘就是小土堆上的一塊石碑上刻著的名字而已。他更關心的是父親今天的反常,還有為什麼來了一個接一個不尋常的客人。於是他返回華陽洞。
前後洞口皆有華山弟子守著,但這難不倒從小在華山長大的蕭葉楓。因為華陽洞中其實有不少處於外面相通,只是外人難得其道。於是他攀上了山,在一處亂石堆處推開一塊較大的石塊,沿著石壁悄聲無息地滑了下去。
只聽得一聲長嘆:“唉,好吧,我加入了。否則你們一定不會放過我華山派的。”
蕭葉楓吃了一驚,不知崑崙和華山派有何過節,“加入”又是什麼意思呢?卻只聽得崑崙掌門道:“蕭老弟,不必如此感嘆,我們這樣做是為了天下百姓,再說中原八大派本是一家,也脫離不開的。”接下來沒了聲音。
好久,才聽蕭寒道:“可是我不能害了楓兒,讓楓兒離開,我便依你。”
崑崙掌門卻冷笑一聲,突然高聲道:“楓兒,你爹要你走呢!”蕭葉楓知道已被發現,便起身出來,“爹爹,孩兒不會走的,孩兒與華陽洞還有爹爹共存亡。”
蕭寒臉色變得慘白,咬著牙道:“何山高,你……”何山高卻不卑不亢地一拱手作揖:“何某告辭。”轉身揚長而去了。
蕭寒看著愛子:“唉,楓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