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許少安十有八九要遭殃。
自跟著許少安開始,他也算謹慎了。
可是近來,為了顧傾歌的事,他跟許少安,還是有兩三次接觸的,萬一也被翻出來,那皇上能再信他就怪了。
若是嚴重些,怕是他這條命都保不住。
許少安做局,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推入了深淵,還要拉他下水……
這也太慘了點。
這一局,輸的簡直離譜。
可是,顏信恆自始至終都身在局中,他自己就是那個推動者,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出了錯?他本不信什麼天意,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可現在,他真的有些覺得,或許就是天意,就是老天搗了鬼。
太奇怪了。
顏信恆心裡想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極力剋制著,才勉強保持了平靜。
很快,皇上就揮了揮手,讓他和王煥都退了下去。
皇上頭疼得厲害,他看向福澤,急聲吩咐,“去,把安神香給朕點上,再泡杯濃茶來,朕頭疼。”
“皇上可要太醫過來瞧瞧?”
“不必。”
太醫能治身,卻治不了心,他的病說到底是在心上的,宣太醫也沒用。
福澤見狀,也不耽擱,他即刻去點香泡茶。
至於皇上,則叫了龍隱衛出來,安排了調查許少安的事。皇上疑心重,也在意這點事,他安排調查安排得極為仔細。
福澤泡茶回來,他安排好了一切,才算歇歇。
他端著茶盞喝茶。
平日裡最喜歡的茶,此刻喝來,也是索然無味的,他很快就放下了。
福澤見狀,貓著腰微微上前。
“皇上,老奴給皇上按按頭,鬆快鬆快吧?”
“嗯。”
皇上沒有拒絕,他眯著眼睛,依靠在龍椅上,福澤繞去後面,小心翼翼地給皇上按著頭,他動作不輕不重,倒也真讓皇上舒服些。
沒有睜開眼睛,皇上只是低喃,“你說,今日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奴不敢妄言。”
“這就咱們兩個,你只管說,朕恕你無罪。”
“這……”福澤稍稍猶豫,之後才開口,“老奴眼界窄,看不透今日的事是怎麼回事,但眼界窄或許也有眼界窄的好處,老奴更能看眼巴前這點事。光看眼下,老奴倒是覺得,今日的事,大約也不是壞事。”
“哦?”
皇上睜開眼睛,定定看著他。
“不是壞事?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