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話，讓昭華公主心慌，她也不敢置信。
“皇兄……”
“下去，朕不想再說一次。”
眼見著皇上惱怒，昭華公主也怕自己真被關入天牢，若是那樣，她想要救許少安也就更難了，她先保全自己，對許少安更有利。
死死地咬著唇，瞪了皇上一眼，昭華公主扭頭就出了御書房。
隨著昭華公主離開，御書房也安靜了下來。
皇上不禁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今日的事，本就不如意，昭華公主又為了許少安來鬧騰，說些有的沒的，皇上腦袋也疼得厲害，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這才開口詢問。
“說說，是怎麼回事？”
聞言，王煥和顏信恆全都上前，跪了下來。
顏信恆搖頭，“回皇上，昨日和皇上商量好了細節之後，微臣便和王大人一起做了安排，全程，微臣和王大人都在盯著，並沒有出現任何紕漏，這一點，微臣和王大人可以互相作證，微臣也可以用項上人頭擔保所言句句屬實。至於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微臣也不知，請皇上恕罪。”
一旁，王煥也沒有耽擱。
“皇上，顏大人所言不錯，臣與顏大人一直盯著，確定安排的時候不曾出過差錯。”
“真的安排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有？”
“是，我們安排的時候，就深知此事事關重大，故而整個過程，我們都格外仔細，全程我們都在盯著，不曾離開，而且在關鍵細節上，我們也反覆檢查過三四次，絕對夠仔細，可以確認安排的時候並無不妥。”
聽著這話，皇上的眸子，不禁微微眯了眯。
顏信恆是他的心腹，王煥則是他提拔重用的，也是可信之人，他們兩個人之前還不曾有過接觸，沒有勾結的可能。
他們的話可信。
安排沒出問題，細節反覆確認過，那難道真的是天意？是上天示警？
難不成，這許少安真有問題？
心裡想著，皇上定定地看向王煥，“你之前說，曾簡單地掐算占卜過，說紫微星似有異象，或影響帝星，這可是真的？”
“回皇上，這是臣掐算所得，臣自信沒有差錯，只是當時情況緊急，臣的掐算也很簡略，再加上又是白日，不曾細觀天象，這中間細節，還有很多是看不透說不透的，還得今夜看過天象再做定論。”
“若真天有異象，你有幾分把握可以確定，這異象就是許少安？”
“這……”
王煥微微猶豫了片刻，他抿著唇沒敢開口。
許久，王煥才抬頭看向皇上。
四目相對，直視龍顏，他的臉上他的眼底，盡是坦誠之態。
“皇上，天象之說神乎其神，也有人言，信則有不信則無，這種事臣就算心中有把握，也不敢妄言。尤其是，駙馬爺身份尊貴，非比尋常，臣一句話就關乎其生死，臣也著實惶恐。臣以為，或許雙管齊下，兩路並行，才是上策。”
“雙管齊下，兩路並行？”
“是。”
王煥點頭，絲毫不兜圈子。
“臣是欽天監的人，在其位謀其政，臣自當夜觀天象，將所觀所得一一稟報於皇上，以作輔證。而皇上這邊，也可以安排人調查，天降異象，而且是這般的大異象，若是為真，那就必定不是空穴來風。臣以為，天理昭昭，法網恢恢，雁過留痕，人過留影，若駙馬爺那頭真有不妥，不可能半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細細探查，定有所獲，這才是鐵證。”
王煥這話說得有理，也足夠公道，皇上自然是聽得進去的。
皇上心裡，也是這般想的。
皇上微微點頭。
“王煥，你留在宮中，今夜便夜觀天象，一有訊息，即刻來回稟。朕這邊也這就安排人，調查許少安。”
“是。”
王煥應聲，神色上依舊沒有波瀾，可他心裡明白，許少安離死不遠了。
畢竟，該做的安排，他早就已經做好了。
經由皇上的手查出來，那許少安就算不因為今日的大典異象而死，就憑他做的那些事，皇上也不會饒過他。
這一局，已然成了一大半。
無需再擔心。
顏信恆聽著皇上的話，卻遠沒有王煥這般平靜，他的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
他很清楚，許少安就算做事再仔細，也不可能滴水不漏，他大約也是經不起查的，皇上的龍隱衛、黑甲衛一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