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傾芮、顧傾甜兩個人,躲在距離花廳不遠處的樹後,探頭探腦地瞧。
兩個人一邊瞧,一邊直癟嘴。
那小表情豐富的,都能趕上戲班子表演的變臉了。
“都看到了什麼?”
顧傾歌到兩個人身後,輕聲詢問。
注意力全在花廳裡,顧傾芮、顧傾甜完全沒注意到顧傾歌來,乍然聽到她的聲音,她們兩個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見是顧傾歌,她們才平靜下來,她們一左一右地挽著顧傾歌,也躲到樹後。
小姐妹倆圍著顧傾歌,一陣叨咕。
顧傾芮:“四姐,我今兒真的開了眼了,媒婆一張嘴,簡直能糊弄鬼。王聽雪,你記得吧?媒婆給四叔說的,是昭武校尉之女王聽雪,咱們誰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啊,可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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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王聽雪出身名門,家教森嚴,滿腹詩書,知書達理,說她蕙質蘭心,賢惠靜雅,心思正直,明辨是非。
那好詞,簡直有一籮筐,我聽著,也就沒兩個字跟她挨邊的。”
顧傾甜:“就是就是。”
顧傾甜連連點頭,臉上眼裡,全都是嫌棄。
顧傾甜:“要不是認識王聽雪,見過她那嘴臉,聽說過她纏著文安郡主家的公子,我都要信媒婆的鬼話了。
媒婆把她說的,簡直天上有地下無。
她還說什麼王聽雪跟四叔般配,老夫少妻,最是情濃,說王聽雪年紀小身體好,等進了門,可勁兒地折騰幾晚上,來年就能添丁進口,一家三口蜜裡調油。
簡直噁心死人了。”
顧傾歌抬手,捏了捏顧傾甜的小臉。
“有些話,不許亂說。”
什麼可勁兒地折騰幾晚上,這話,媒婆可以不害臊,顧傾甜一個小姑娘,一個世家小姐,可不能宣之於口。
讓人聽了去,那還得了?
聽著顧傾歌的叮囑,顧傾甜心領神會,她鼓了鼓腮幫子,挽著顧傾歌撒嬌。
“四姐,這可跟我沒關係,我這可不是不知分寸,我現在,就是學舌的鸚鵡,是在給你重現剛才瞧見的噁心現場。我這個人,可是很好的,很有分寸的。”
“好好好,你有。”
顧傾歌寵溺地誇她,她隨即又往花廳那瞧了瞧。
“二嬸、三嬸那頭怎麼說?還有四叔,他在府裡嗎?他知道了嗎?他那邊什麼態度啊?”
:()美人骨,山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