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句,是說給媒婆你的,你記好了。
沒錯,我顧傾歌的確是休夫的女子,要是真想說親,那就是二嫁。
可你也別忘了,我休夫的時候,是走了三步火殺的,我這種性子的人,是寧為玉碎,也不委屈自己的主。
一段不順的婚事,那的確是我的過去,但卻不是我的過錯。
我不求你看得起。
但看不起我之前,在貶低輕賤我之前,你先掂量掂量,得罪我的後果,你是否擔得起?”
話音落下,顧傾歌衝著暗處,淡淡地吩咐。
“送她出去,順帶著放出風聲去,這位媒婆衝撞了我,以後京中誰請她說親,都是與我顧傾歌為敵。”
“是。”
隨著顧傾歌一聲令下,暗處裡即刻出現兩個影衛。
他們應聲出現,拖著媒婆就走。
媒婆沒想到顧傾歌比顧傾芮還狠,一開口,就要砸了她的飯碗,她又急又氣。
被影衛拉著,她本能地想要開口,可是,影衛的速度明顯更快。她還沒出聲呢,影衛就已經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連帶著腳步,也更快了些。
花廳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顧傾芮、顧傾甜站在顧傾歌身邊,擔憂地看著她。
“四姐,你別聽那個老妖婆胡說,二嫁怎麼了?那都是因為莫景鴻忘恩負義,是莫景鴻不做人,又不是你的錯。你乾乾淨淨,為人和善,你功夫還好還有本事,離了個人渣,你還能配個更好的人。”
怕顧傾歌難受,顧傾芮急聲安慰她。
一旁,顧傾甜也連連附和。
“就是,什麼狗屁的溫亭侯,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東西,那老妖婆當個寶,咱們可看不上,就這種東西,就是四姐再挑一百次,也挑不到他身上啊。
五姐說得對,二嫁怎麼了?
有朝一日,四姐若真想二嫁,那就得挑個頂頂好的人。
身份要比溫亭侯尊貴,長得要比莫景鴻出眾,還得年輕、能幹、文武雙全。最重要的是,他還得懂得四姐的好,體諒四姐吃過的苦,他得能對四姐一心一意,對四姐體貼入微.
那樣才行。”
在顧傾甜眼裡,顧傾歌哪哪都好,再好的男子,再苛刻的條件,她說來都不心虛。
看著顧傾芮、顧傾甜那模樣,顧傾歌忍不住直笑。
“好了,我沒難過,你們也不用這麼挖空心思地哄我,再說下去,怕是神仙來了,都入不了你們的法眼,要配不上我了,這讓人聽去了,還不得笑掉了大牙?”
“哪會啊?”
顧傾芮挽著顧傾歌,神采飛揚。
“四姐本就配得上最好的。”
“就是就是。”
顧傾甜也湊了過來。
程氏、苗氏看著她們三個小姐妹的模樣,心裡高興,就算是這家裡只剩了女兒又如何?
女子雖弱,可也有剛硬強勢的一面,一家子在一起,心在一塊,勁兒在一塊,相互幫襯,互相扶持,那就沒人能欺負了她們。
就算有一日,他們這幾個老的也都去了,他們也不必擔心幾個孩子過不好。
她們都很好!
……
顧鎮平是臨近傍晚才回來的。
許少安失蹤的事,縱使昭華公主有心瞞著,可皇上的人一直盯著呢,怎麼可能瞞得住?
這一日,皇上派了人手,四下搜尋許少安。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另外,皇上還將之前昭華公主為營救許少安,著手聯絡的人家,全都安排人做了調查,有些人家藏得深,勉強算是熬過了一劫,可跟許少安走得近的,有過金銀往來,有據可查的,所有官員不論品級,全都下了大獄。
一時間,京中動亂,人心惶惶。
不止如此。
許少安離宮前寫的那張紙,皇上也極為看重。
皇上知道,許少安是個聰明人,他能想到脫身之計,就不會看不出他的試探。許少安所寫的東西,未必都是真的。
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再精細的謀劃,也可能會有破綻。
他要做的就是不斷調查,抓到許少安的漏洞,從而確定許少安想要維護的人,以此為基石,調查當年的事。
為此,皇上派了最信任的龍隱衛、黑甲衛出馬。
足足有二三十人。
有些安排,皇上做的隱秘,明面上看不出來什麼,可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