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鬟,去過一次春來閣。”
顧傾歌把事情說的很細。
她越說,大家夥兒的目光神色,變化就越大。
尤其是“春來閣”這三個字出口,大家夥兒看孔氏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玩味的感覺,他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春來閣……
那可是京中有名的龍陽館,是專門豢養小倌的。
而春來閣內最有名的一樣藥,就叫清花綻,是專門調教小倌,讓青澀的小倌動情,心甘情願伺候客人的東西。
孔氏讓人去春來閣,又見過了小夥計,小夥計的身上,還有奇怪的讓人動情的味道……
這些全都串聯起來。
有些事,也就不難想見了。
孔氏臉色發白,這事情,她已經做得很隱蔽了,她沒想到,顧傾歌居然會查到,還查得這麼細,孔氏的心裡,不免有些慌張。
幾乎是下意識的,孔氏搖頭,她指著顧傾歌罵道。
“顧傾歌,你少胡說八道,妖言惑眾。”
“我妖言惑眾?”
上前一步,到孔氏面前,顧傾歌邪氣地笑笑,宛若只小狐狸似的。
“那王夫人倒是說說,我那句話是胡說八道,是妖言惑眾?是你沒有去過紅脂坊?還是你沒有見過小夥計?更或者是,你沒有讓人去春來閣?”
“我……”
反駁的話,就在嘴邊。
可是,孔氏幾乎是下意識的,又把話嚥了回去,她本能地看了看四周。
顧傾歌說讓人去查了,連她安排的小夥計都抓出來了,她指不定還找到了什麼證人,她現在問得這麼細,若是應得不妥,指不定就會被顧傾歌抓到小辮子,成為突破口。
就是說謊否認,她也得斟酌斟酌。
孔氏難得動了動腦子。
可她這怔愣的一瞬,恰好成了顧傾歌要抓住的機會。
“王夫人,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別人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你不知道情有可原,可你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這很難回答嗎?還是說,你怕自己說謊,會被查到,所以不敢說?王夫人,你是在心虛嗎?”
“你少胡說,我哪有?”
“既然沒有,那王夫人就仔細說說清楚,我剛剛所言,哪冤枉你了?咱們當面鑼對面鼓的把事情好好理清楚,也好看看,王大人之前所說的證據確鑿,到底是怎麼個確鑿法。”
“你……”
孔氏氣竭,情緒激動時,她的嘴比腦子更快。
“我憑什麼要跟你說?是,就算我去過紅脂坊,去過春來閣,那又如何?這能證明什麼?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我給了這小夥計清花綻?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讓他在聽雪的包廂裡下了藥,做了手腳?”
“嘶!”
人群裡,倒吸涼氣的聲音不在少數。
清花綻!
之前,顧傾歌可沒提這三個字。
哪怕大家夥兒心知肚明,可若是孔氏不曾做,在顧傾歌不提的情況下,她怎麼會直接點到這東西?
這種髒玩意,在風月場所裡只道是尋常,可在世家大族中,那就是不入流的玩意,是孔氏這種人不該接觸到的。若非真的做過什麼,若非之前有所瞭解,有所調查,她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脫口而出?
看來,這事真的不簡單!
顧鎮平很可能真是被人算計了,平白的受了冤啊!
大家夥兒心裡琢磨著這點事,他們看著孔氏,目光灼灼,眼眸放光,凌厲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