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有話好好說啊,可千萬別尋短見啊!性命要緊!”
里正是真的怕了顧晚舟,畢竟是跳過一次河的人,他還真怕這小寡婦再次輕生,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顧晚舟生無可戀的說道:“婆婆如此在我門前說我偷漢子,這讓我以後如何做人。”
說著看向宋氏,“我問你,你於何時看見我偷人了,對方是誰,在什麼地點,可有證人,可有證物?”
宋氏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蒙了,蓬頭垢面的呆坐在地上,那樣子可笑無比。
里正此時也問宋氏,“對,你口口聲聲說她不守婦道,可有證據?”
宋氏張張嘴,想找劉嬸子來為自己作證,可是劉嬸子早已經在里正來的時候,悄悄地溜走了!
見宋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顧晚舟適時地再次說道:“空口白牙,她就是想逼死我啊!我不活了!”
里正連忙安撫她,對著宋氏怒道:“宋氏,你自己立身不正,我和族老還尚未對你做出處罰,你不好好在家裡待著,又出來無事生非,難道你想被浸豬籠嗎?”
宋氏的臉色一下子又白又紅,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不容易抬起手,指指燕嘯然,又指指顧晚舟,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他們兩個孤男寡女,住的這麼近,我就不信他們兩個沒有貓膩!”
里正臉色鉅變,“胡說,蕭公子可是你能汙衊的!”
“大膽,竟敢汙衊我家公子!”
和里正一起出聲的,還有燕嘯然帶來的侍衛,和前者不同的是,侍衛出聲的同時,刀也出鞘,架在了宋氏的脖子上。
燕嘯然此時也緩步走了過來,兩邊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更寬闊的道路,讓他通行。
燕嘯然一身玄色金絲團秀雲紋長袍,腰間同色的玉帶,掛著一枚上好的玉佩,周身氣質華貴逼人,而臉上的面具,更是為他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他只站在村民中間,就生動形象的解釋了雲泥之別這個詞語的意思。
“你可有證據?我雖身為商賈,但卻有功名在身,你汙衊我,可是要坐牢的。”
燕嘯然淡淡的道,雖然一字一句並沒有盛氣凌人的氣勢,但是卻讓宋氏瞬間臉色蒼白。
村子裡的人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加的尊敬和敬畏了,有功名在身的人,和他們這些老百姓,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我兒子也……”
宋氏出口說道,但是話說一半,卻又咽了下去。
“娘,你又在做什麼!”
此時,吳青峰扒開了人群擠了進來,看到還坐在地上的宋氏,一把將母親拉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
宋時雖然站了起來,但是侍衛的刀依舊架在她的脖子上,並未移動半分。
宋氏看到吳青峰,好像找到了理由一樣,接著道:“我兒子也是被這個狐狸精迷得七葷八素的,你看看他每天出去打短工,掙的錢一分銀子也沒有給過我,都給這個狐狸精了!”
“這麼說,你是沒有證據了?”
燕嘯然問道。
吳青峰在來的路上,已經對事情有了大概的瞭解,此時對著燕嘯然行禮道:“我娘就是一個粗魯的鄉野婦人,口無遮攔,不知輕重,還請蕭公子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孃親一般見識。”
看到燕嘯然不為所動,吳青峰繼續道:“我回去以後,一定看好我娘,決不讓她再出來惹是生非。今日之事,公子如果要怪,也都怪到我的頭上吧,我一力承擔。”
燕嘯然看向顧晚舟,卻看到後者搖頭看著吳青峰,一副惋惜的樣子,不知為何,本來遊戲的心態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有些微微的動怒。
在場的眾人也感受到了這位貴人身上的怒氣,一個個都屏住呼吸,等著燕嘯然發話。
吳青峰則一副認命的樣子,任由他發落。
顧晚舟此時也有些緊張,吳青峰雖然愚孝,而且也給自己帶來了一些麻煩,但卻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全心全意對她的人,她對這個貴公子的脾氣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究竟會做出什麼。
而燕嘯然側目注意到顧晚舟擔憂的神情,更加的生氣了。
不過他向來是一個理智的人,因此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來此處,是敬重顧大夫的醫術和人品,特意邀請顧大夫前去我的醫館坐堂,宋氏既是她的婆婆,我今日看到顧大夫的份上,不予追究。”
燕嘯然會說完,侍衛也把刀從宋氏的脖子上拿了下來。
宋氏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卻腿發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