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成拍著匈脯保證,“老夫人放心,下官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顧晚舟看著老夫人氣息後繼無力,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兩粒丹藥,對老夫人道:“老夫人,這兩粒藥丸可以去乏,你先吃了吧?”
其實這兩粒藥丸都是她製作的用作保命的東西,尋常一顆,也可以讓垂死的病人再多活一刻半刻的。
老夫人臉上沒有絲毫喜色,看著寧遠侯的棺材,戚惶的說道:“我活著沒什麼意思了,還吃什麼勞什子藥!”
顧晚舟道:“老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就算老夫人一點留戀也沒有,總得有力氣看到事情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吧?”
老夫人這才看向顧晚舟,“你說得對。”
老夫人說完,她身邊那個剛剛被寧遠侯夫人稱作趙媽媽的人,便上前接了藥丸,服侍著老夫人吃下。
林寶成見老夫人的氣息好轉了些,又向老夫人行了個禮道:“如此,下官就不敬了。還請老夫人稍作迴避。”
老夫人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在趙媽媽等一群婆子的擁簇下,離開了靈堂。
林寶成又對著寧遠侯夫人道:“開棺驗屍場面汙穢,夫人是否要回避?”
寧遠侯夫人也遲疑了片刻,搖搖頭道:“我就再看侯爺一眼吧。”
林寶成聽了,便不在阻攔,倒是賈瑜瑾把其餘的人都驅逐了出去,靈堂裡只剩下了他們幾個。
林寶成指揮著衙役開棺,棺蓋掀開的一瞬間,一股惡臭飄散,瀰漫在靈堂。
寧遠侯夫人猝不及防,連忙快走兩步,趴在一邊嘔吐。
其餘人雖然忍住了噁心,但是臉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只有香葉還能相對保持鎮靜。
顧晚舟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可匈口一口濁氣,忍了又忍才沒有吐出來。
她憋著氣,連忙從從懷裡在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倒出了幾粒藥,一口吞了下去,這才感覺好點。
“把這些藥丸給大家吃了,你也吃一顆。”
顧晚舟把瓶子遞給了香葉,香葉吃了一顆,然後再給眾人分發。
其餘人和顧晚舟差不多,彷彿是吃救命藥一樣的一口吞下去,不一會兒,大家的神色都恢復了正常。
但是此時沒有人恭維顧晚舟的醫術高超,都盼望著她趕緊驗屍。
香葉推著顧晚舟來到了棺材前,不過她坐著看不到裡面的情形,就暫時以香葉為柺杖,檢視裡面的屍身。
因為之前有冰塊鎮著,所以寧遠侯屍身和活著的時候,差距並不大。
其餘人此看到顧晚舟戴著手套,伸出手在棺材裡面這摸摸,那瞧瞧,又問了寧遠侯夫人和賈瑜瑾幾個問題。
顧晚舟一邊檢查,一邊讓文錄記錄,除了死者的基本資訊,還有屍首的表徵與描述,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看完了。
林寶成連忙吩咐衙役,合上棺材。
寧遠侯夫人此時忽然大呼一聲,猛地跑到了棺材前,看著裡面寧遠侯的屍身。
賈瑜瑾連忙上前扶著她,也看了一眼父親的遺容,就攙扶著母親,往後退了幾步。
衙役合上了棺材,林寶立刻上前問,“怎麼樣?有什麼結論?”
顧晚舟道:“侯爺所中之毒比較複雜,死前的種種症狀,其實是兩種毒藥相互作用的結果。”
寧遠侯夫人聽了,悲憤的道:“狠心的女人!竟然這麼生生的折磨侯爺!”
顧晚舟斟酌了一下,如實道:“對侯爺下手的不僅是趙夫人一個,趙夫人院子裡挖出的枇杷膏只有其中的一種藥性,另一種毒藥,就是你們之前送到衙門裡的那瓶枇杷膏裡含的毒藥。”
寧遠侯夫人怔住,“另一個兇手是誰?”
顧晚舟沒有說話,單幽賣給侯府的,不知道其中包含了哪一種毒藥。
“我需要和林大人在商議一下。”
林寶成此時也有些不敢相信,他倒是希望兇手只有趙夫人一個,現在又牽扯出一個,那另一個兇手,肯定和衙門裡刺客的背後之人又千絲萬縷的關係。
林寶成覺得倒黴極了,他不願意得罪權貴,但卻不得不碰觸那些權貴光鮮背後猙獰的面目。
“夫人,世子,今日之事多有打擾,我現在就將證據和證人帶走,等審出了最終結果,再前來侯府交代。”
寧遠侯夫人和賈瑜瑾都沒有反對,但是兩人已經沒有精力送二人了。
林寶成和顧晚舟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