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看到林寶成的卷宗,再看了賈瑜瑾遞交的書信,怒不可遏,氣的當場吐血,暈了過去,朝廷上下一時人心惶惶。
當天,就從王宮裡傳來了天子的聖旨,所有和寧遠侯一案有牽扯的人等,全部從重處罰,其中,賀王更是被剝奪了王位,誅六族,與其有血緣關係的子孫後世,永世不得為官。
林寶成帶著衙役以及天子派遣的親軍,連夜把所有的和寧遠侯一案有關的人都抓了起來。
一晚過後,除了侯府庶子賈明言不知所蹤,所有人都被關進了大牢。
衙門裡忙亂成一團,倒是沒有人來管顧晚舟了。
顧晚舟看著房頂哀嘆,“估摸著得等事情最終塵埃落定,我才有可能被放出去。”
這間牢房雖然高階,但畢竟是牢房,四周都是牆壁,即使大白天,也沒有一絲的光亮,顧晚舟感覺自己再住一段時間,恐怕就徹底成了夜行生物了。
再加上這幾天寧遠侯一案最終結案,顧晚舟和燕嘯然作為曾經的嫌疑人,也被傳訊了幾回,而且這幾日京城衙門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為了避嫌,燕嘯然也不經常來了,這讓顧晚舟更加的感覺無趣。
“顧大夫莫著急,總之也差不了這幾天了。”
程嬤嬤仍然是笑眯眯的,語調也令人舒心。
不過因為知道她和燕嘯然之間似乎在密謀著什麼,所以顧晚舟對程嬤嬤始終不敢交心。
程嬤嬤倒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和她拉家常,說了不少燕嘯然小時候的趣事。
顧晚舟也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男人有了更全面的認識,燕嘯然的形象似乎一下子豐富立體了起來。
她無聊的數著自己的出獄的日子,卻等來了天子病重的訊息。
“顧大夫,不是下官不放人,實在是天子病重,案子暫時擱置了,沒有天子發話,我也不敢隨便放人。”
林寶成看著顧晚舟,頗為歉意。
顧晚舟一段時間也幫了他不少忙,說實話,如果沒有顧晚舟的幫忙,他的案子還不一定能這麼順利的破案。
聽到這個訊息,顧晚舟十分的驚訝。
“天子的身子一向健朗,怎麼忽然就病重了?”
就算之前氣急吐血,養個幾日,也該好起來了。
林寶成想起了之前自己進宮,遇到天子咳嗽不止的事情,心裡天人交戰了幾回,最終還是決定把天子的身子早已經不好的事實,給顧晚舟說了。
“咳嗽是什麼症狀?有痰嗎?咳血嗎?是早晚咳,還是素日裡一直咳嗽?”
顧晚舟聽了,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林寶成臉皺成一團,“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不過是偶然碰到,感覺天子咳嗽得厲害,後來內侍又特意囑咐我,我才覺得天子的病情不簡單,可具體的病症,我也是一無所知。”
“這就奇了。”顧晚舟道,“我上次進宮面聖,雖然說已經隔了幾個月,可是那是看來,天子的身子健康得很,一般的小病小災,不吃藥都沒事,怎麼才幾個月的時間,就病到了呢?”
林寶成本來將這件事當成一件隱秘,根本不敢多想,現在聽顧晚舟這麼一說,再加上最近辦案,下毒兩個字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裡,不由得脫口而出,“是不是中毒了?”
說完,他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顧晚舟被林寶成提醒,瞭然道:“這也是其中一種可能,不過咳嗽也可能是其他病症的併發症,身體還是看到天子才能下結論。”
林寶成擺擺手,小聲道:“宮裡的太醫輪番會診,到現在還沒一個結果。”
“勞煩林大人……”
顧晚舟還沒有說完,林寶成就連忙阻止,“顧大夫,不是我不引薦,現在天子病危,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我人微言輕,不敢啊!”
他說的倒是實話,顧晚舟也能理解。
“那燕嘯然呢,我這幾天怎麼沒有見到他?”
林寶成道:“本來燕王已經歸家去了,不過寧遠侯世子一封書信遞上去,牽扯出了賀王謀逆的天大禍事,天子又把燕王召進宮裡去了,現在還沒有出來呢。”
這下顧晚舟也著急了。
“哎,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林寶成無奈的嘆了一聲,又安慰道:“顧大夫你是清白的,早晚都會放出來,且再耐心等等吧。”
林寶成說著,就離開了牢房。
“香葉,你能進宮去給燕嘯然帶個信嗎?”
香葉搖搖頭,“上次和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