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聽了面色一變,但還是嘴硬的道:“難道我們兩個月的努力,都要打水漂了嗎?”
冷松雲淡風輕的道:“何先生何出此言,剛剛在下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在韓州最重要的佈局,就是緊緊的掌控當地的鐵礦,其餘的,不過是附帶的而已。但也不是說韓州的一切我們現在就可以拋棄,在軍和政上面,我們還是需要人去牽制燕王,倪玉剛就很好。
“而現在想要保住倪玉剛,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支援。如果一旦確定倪玉剛和我們有聯絡,天子肯定還會再換一個人去的,到時候我們再去控制,就有些麻煩了。”
冷松說完,靜靜地看著齊王。
他該表現的已經表現完了,現在到了齊王為自己打分的時候了。
齊王沉思了一會兒道:“冷先生說的對,現在不是支援韓州的時候,我們就當不知道韓州的情況,但也要派人時刻關注燕王的動靜。另外,派人去監視單王,本王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底牌!”
上一次他最後的兩車軍械的被單王攔截,他一直以為單王不過是誤打誤撞,可如果是有心去給自己添亂,那他也不得不考慮好好應對單王了。
而冷松聽著齊王的安排,幾乎都採用了自己的建議,心裡忍不住得意,從今天起,齊王身邊的核心位置,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於是大家又開始討論起紀州的情況。
在這期間,齊王又收到了兩次倪玉剛傳來的訊息,可每次他都是看一遍,就不再理會。
討論結束,齊王卻並沒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來到蒼老兒的房間。
蒼老兒連忙恭敬地把齊王迎了進來。
這一段時間,他跟著齊王,出手的次數不少,而且頗有成效,齊王對他也大方起來,他的日子好過了不少,準確的說,是他心愛的女子好過了不少。
所以蒼老兒對於齊王是既感激又恭敬。
但這一次齊王明顯是來者不善。
“韓州那裡傳來了訊息,說燕嘯然已經到了韓州,並控制了韓州的大部分勢力,你這裡有麼有什麼徵兆?”
齊王看似平靜的問道。
蒼老兒連忙回道:“回齊王,我這裡暫時沒有徵兆,如果蠱蟲有什麼反應,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同時殿下。”
齊王冷哼一聲,諷刺道:“你下在凌彥慶身上的蠱蟲是死的吧!”
蒼老兒大驚,有些惶恐的看著齊王,然後連忙道:“殿下,蒼老而不敢欺瞞,凌彥慶身上的蠱蟲還好好地,如果殿下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控制的母蠱拿來給您看。”
齊王冷冷的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次確定蠱蟲是否有問題。”
蒼老兒看著齊王,齊王臉色鄭重。
他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也知道出事了,於是連忙穿過屋子裡的屏風擺件,到後面去檢視。
不一會兒,蒼老兒就從屏風後面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玉缽,玉缽的裡面蓋了一個透明的蓋子,剛好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
“殿下請看,蠱蟲還活的好好的,只是有些氣息微弱,想必凌彥慶現在度附體狀況不佳。”
齊王看了一眼那玉缽,只見裡面盛滿了血液,而在血液裡,一個還沒有小拇指指甲蓋大的蟲子,在緩慢的蠕動。
齊王沉思了片刻,想著倪玉剛不會騙自己,更何況燕嘯然是當著大家的面殺了凌彥慶,這件事情他稍微調查一番,就可以知道。
於是開口道:“可是本王已經得到訊息,凌彥慶已經死了。”
蒼老兒面色一滯,然後有些惶恐的道:“殿下,蒼老兒不敢在您面前耍小動作,如果凌彥慶死了,但是這個蠱蟲還活著,只能說明我在他身體裡面下的蠱蟲已經被人發現,並且在殺死他之前,把他身體裡面的蠱蟲取了出來。只有如此,才說得通。”
齊王聽了,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了一個名字,“顧晚舟。”
早在很久以前,顧晚舟的名字就已經進入了他的視線,並且憑藉高超的醫術,給自己製造了不少的麻煩,他很久以前,就開始計劃除掉顧晚舟了。
不過後來更緊急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他就暫時沒有顧得上顧晚舟,後來更是推測顧晚舟可能是左輔右弼之一,便起了拉攏的心思,不想卻被王后辦砸了。
想起王后辦砸了拉攏顧晚舟的那一場賞花宴,齊王忽然又想起了單幽。
如果是在以往,單幽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可是剛剛經過冷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