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認為單王無能的時候,冷松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可是你們仔細想想,除去燕王和殿下,其餘的異姓王一個個都能力非凡,卻為何現在一個個的都身首異處,而單王卻好好地站在朝堂上?”
郭江不屑的道:“那還不是他對天子言聽計從,讓天子沒有拿他開刀的的理由,所以天子格外開恩,才保住了他。”
郭江的話,也引起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上一次出他們聯合其餘的異姓王出兵圍攻王城,除了敵對的燕嘯然之外,其餘的異姓王他們都聯合了一遍,最後卻只有單王不出兵,但即使如此,單王也沒有在天子面前告密的舉動,他們都以為單王其實也是仇恨天子的,不過是因為骨子裡的懦弱,所以才會這麼能忍。
冷松道:“郭將軍所言,只有一半是對的。單王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封地,不是因為他對天子言聽計從,真正的原因是天子沒有拿他開刀的理由!諸位,我們的探子每每到了單王封地上,往往有去無回,大家都認為這是封地上的世族大家所為,可是你們真的以為,單王對此毫不知情嗎?”
“不僅如此,單王每年明面上對於天子的納貢,是封地上稅收的六成,可是我們都知道,單王在私底下,還在向天子上貢,大家都認為這是單王向天子交的保命錢,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單王已經交上了封地的六成稅收,如果他再向天子繳納保命錢,那他這這些錢從何而來?難道封地上不足四成的少稅收,就可以養活這麼多的百姓嗎?”
“我們的探子沒有帶來單王封地上核心的秘密,可是我們也能從中得知,單王的封地,絕不貧瘠!這其中的原因,你們想過沒有?”
冷松的話,讓大家陷入了沉思,他們之間沒有無知的人,都知道如果要養活一個封地的百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冷松見自己的話有效果,接著道:“就算不說這些,我們在平城的軍械,最後一次撤退的時候,是單王及時派兵,才截下來我們一批軍械,雖然數量不多,可重點是,單王是如何得知我們在那裡的據點的?他又如何瞞著天子,迅速的抽調了兩千精兵?”
“燕王的訊息最先傳給的是天子,天子派的兵馬,在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才到,單王憑什麼比天子行動能力還強?而且,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調了兩千精兵?這兩千精兵肯定不是從他的封地上排程的,那這些人從何而來?”
冷松的話,讓大家集體陷入了沉思,就連一開始和他打擂的郭江,此時也沉默了起來。
上一次平城的軍械轉運,因為到了最後,只犧牲了一個吳青山,以及兩車軍械,這個損失,已經遠遠地低於他們當時估計的要付出的代價,所以即使少了兩車軍械,他們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和幾十萬的軍械相比,兩車真的不是一個大數目。
至於被天子發現什麼的,他們早已經不在乎,現在他們時刻準備和朝廷一戰,而且他們也料定現在天子是不敢開戰的!
是以,在以上種種的條件之下,他們幾乎沒有人認真的思考過,為什麼最先派兵支援的人是單王,大家好像再次習慣性的忽略了單王。
聽到這裡,齊王的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他一直以來,都把精力放在了燕嘯然和天子的身上,對於像個無形人一樣的單王,即使沒有徹底忽,卻從來沒有把單王當成自己的對手。
但是現在冷松說的一切,都讓他忍不住的一陣陣冷汗淋漓。
“那先生以為現下的情況該如何?”
齊王有些真誠的問道。
冷松是他在韓州的時候,才挖過來的人,他對於此人,也一直是當成一般的謀士帶在身邊,沒有想到,此人眼光如此的犀利,竟然看到了他身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沒有看到的地方。
冷松連忙恭敬的道:“殿下,在下以為,現在最好的情況不是派兵去支援韓州,而是在繼續擴張自己勢力的同時,盯著單王。至於燕王那裡,在下懷疑,他其實就是一個誘餌。”
“誘餌?”
齊王心裡隱隱有些明白,不過還是看著冷松,讓他把話說清楚。
冷松便繼續道:“在下認為,這一次燕王來到韓州,其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殿下的目光,從而為單王的行動作掩護。至於單王會有什麼行動,因為現在掌握的資訊有限,就不得而知了。”
冷松說到了這裡,其實也是在隱隱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自從投誠了齊王以後,齊王雖然表面上對他做到了禮賢下士,可實際上齊王身邊核心的人,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