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的女子說完,沈氏連忙應和道:“是是,你看看我們……”
沈氏說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略帶侷促的說道,“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顧晚舟笑著對他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你們了,今日我事情多,如果又照顧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你們見諒。”
沈氏見顧晚舟果然沒有再次要求她們參加聚會,眼神中略帶些失望,臉上帶著強撐出來的微笑,“哪裡哪裡,顧大夫願意見我們,我就感激不盡了。”
那年輕女子落落大方的道:“顧大夫今日事忙,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她說著,拉了一下沈氏的衣服,沈氏這才應和著說要離開。
顧晚舟笑道:“我看著倪小姐特別有緣,心裡歡喜的很,倪小姐以後有時間來找我玩。”
“多謝顧大夫邀請,以後時間上方便的話,如蘭一定來拜訪顧大夫。”
倪如蘭說完,又拉了一下沈氏,沈氏這才有些不捨的道:“那古顧大夫,您先忙,我們先走了啊。”
顧晚舟連忙讓跟著的香草去送他們。
沈氏走了之後,還有些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顧晚舟連忙擺上笑容,而倪如蘭則又拉了一下沈氏,兩人這才漸漸地走遠了。
送走了沈氏和倪如蘭,顧晚舟略微有些頭疼的回到大院子裡。
她現在有些理解倪玉剛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不給家裡人寫信了,沈氏多少有些糊塗,如果他和沈氏之間的通訊被有心人利用,沈氏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倒是倪如蘭看上去是個明白人,但是畢竟是一個還沒有出門的女兒家,在家裡的話語權畢竟有限。
但是顧晚舟卻有心想要提攜倪如蘭,看在倪玉剛的份上,她對待倪玉剛的家屬,必定要比其他人要好一些,既然沈氏有心令不清,那就只能在倪如蘭身上下功夫了。
打定了主意以後,顧晚舟便不再去想沈氏的事情,而是把精力放在了宴會上。
距離開宴的時辰十分近了,現在客人也都來到差不多了。
因為在大廳上,有寧遠侯太夫人坐鎮,下面則有寧遠侯老夫人以及招呼哥哥官家夫人,而寧遠侯夫人則幫忙招呼年輕的小媳婦和大姑娘,倒也沒有出什麼卵子。
當然,這裡面除了寧遠侯一家人能幹,而且在盡心盡力的幫助顧晚舟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寧遠侯是世代的都得到天子重用的勳貴之家,而其餘人,經過了幾次朝堂的洗禮,大多數都是新晉的勳貴,在寧遠侯一家人面前,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所以大家雖然心裡想的什麼,人人不得而知,可是面子上,還是一片祥和其樂融融的樣子,相熟的人則聚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聊天。
顧晚舟進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幾個年輕的女孩兒聚在一起說閒話。
本來這也是正常現象,顧晚舟也不甚在意,可是在聽了幾句他們的議論之後,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要我說,你就不要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了,人家燕王是什麼樣的任人物,燕王府那是世代世襲的異姓王,就是天子也要對燕王殿下禮讓三分,就你一個二品大員的女兒,還想和燕王搭上關係?”
一個女聲不服氣的說道:“誰說我就不能想了,她顧晚舟是什麼貨色,還能天天霸佔著燕王殿下,我爹爹乃當朝的二品宰相,怎麼就配不上燕王殿下了?”
這個女子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一連串的嘲笑。
其中一人說道:“顧晚舟的光輝事蹟我們京城裡誰不知道,你今天剛從地方上過來,還不知道,顧晚舟的事蹟,在京城裡早已經傳遍了,你和她相比,還差得遠。”
顧晚舟聽著,覺得這個女子話裡話外似乎是在說自己的好,可是那語氣裡卻明明帶著不屑。
心下正疑惑間,就聽到另一個女子“解釋”道:“杜小姐,你想不想知道顧晚舟有什麼樣的光輝事蹟?”
剛剛那個傾慕燕嘯然的女子說道:“你說說她有什麼光輝事蹟?”
語氣裡是一副想要和顧晚舟比比的樣子,看來這個女子還是沒有聽出其他女子的嘲笑。
顧晚舟搖了搖頭,杜小姐這樣的性子,比當初的自己還要憨直,在京城裡註定是被嘲笑或者被當成炮灰一樣的人。
果然,剛剛問杜小姐的那個女子,接著說道:“顧晚舟啊,你別看她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可是私底下的男人誰知道有幾個呢?先不說她已經成婚了,據說後來被夫家休了,原因竟然是和小叔子不清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