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嘯然冷冷的看著齊元彬,“既然你知道了自己地身世,就應該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而不是動不動就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齊元彬冷冷的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拿自己的性命,在救自己的父親,也不是任何一個人子,都應該做的事情嗎?”
燕嘯然冷冷的道:“你的父親是天子!”
齊元彬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他生下了我,卻從來沒有抱過我,養育過我,甚至,我從小到大,他看著我的眼神,都是帶著深深地厭惡!因為在她眼裡,我是齊王的兒子,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燕嘯然看著齊元彬臉上的悲憤之情,心裡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
當時他進宮的時候,天子何嘗不是在背地裡沒有人的時候,看著他的臉上的笑容就消失的一乾二淨,甚至帶著陰鷙和陰冷的意味。
原因無他,就因為他們是八大異姓王的兒子,他們的父親,沒有交出自己的手上的權力,影響了天子的通知。
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改變,天子已經是風燭殘年,他們這些哦人年輕力壯,正是住在江山的時候。
“當時不過是立場不同,而且天子也不知道,你其實是他的兒子,現在事情的真相既然已經大白於天下,認祖歸宗,才是為人子的孝道。”
齊元彬說道:“都說養恩大於生父恩,齊王把我從小養到大,在我的心裡,他已經佔據了父親的全部位置。”
齊元彬看著燕嘯然,“今日如果你不讓我把齊王帶走,我就立刻死在這裡!”
齊元彬說著,把自己的手上的劍又逼近了自己的脖子,已經有一道細細的血線有了出來。
燕嘯然看著齊元彬決心很大,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此時,燕忠也已經帶著王府的侍衛和一些隱藏的官兵,把齊元彬帶來的人,都團團圍住。
燕嘯然看了一眼燕忠那裡的動靜,於是說道:“你可以帶著齊王走,但是那些人,你就帶不走了!”
齊元彬看了一眼自己被圍困著的親兵,眼裡不由得劃過了一絲的痛惜和難受的情緒。
不過眼前還自己的身世在自己的心裡戰友最重要的位置,所以他對著燕嘯然的道:“如果他們死在了你手裡,我和你不共戴天!”
而齊元彬的手下,聽到了齊元彬的話,一個個都教導:“殿下!”
“不用管我們,殿下快帶著王爺離開!”
“對,不要管我們!”
聽著自己的親兵如此對自己說,齊元彬的心裡也萬分的難受。
他當初到了自己父親的封地,雖然說一上任就擁有絕對的權力,可是手下的人卻都是父親的人,對於自己有很多的不服氣,而且他想要做什麼事情,雖然命令下來,可是執行起來,確實萬分的艱難。
這個時候,就是這些當時還十分普通的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出謀劃策,出生入死,他才逐漸的在封地站住腳跟,甚至後來,在和天子的王軍對戰的過程中,百戰百勝。
可以說,沒有這些人,就沒有他齊元彬的現在。
齊元彬看著自己的部下,說道:“大家放心,我一定會來救你們的!你們是我的兄弟,齊王是我的父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但是我不會忘記你們,等我回來!”
齊元彬說完,再次回頭看著燕嘯然。
燕嘯然此時,雖然利劍沒有迴歸劍鞘,可是身子卻已經悄悄地讓開了。
齊元彬便帶著齊王,在燕嘯然的面前走過。
不過,在路過燕嘯然的時候,齊元彬還是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燕嘯然先是詫異的看了齊元彬一眼,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表情,但是心裡卻已經確定了自己將要擁護的太子的人選。
齊元彬帶著齊王走之後,齊元彬的手下雖然還有抵抗,但是他們本來實力就不是燕忠等人的對手,而且在人數上也戰友絕對的劣勢。
所以不到一刻鐘,齊元彬的所有部下,都被一一束手就擒。
到了此時,那些受到驚嚇的大臣,似乎才反應了過來。
“攝政王殿下,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
大家心裡雖然都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卻有些不敢相信,都紛紛圍上前來問詢。
燕嘯然抿了抿唇,說道:“此時明日在早朝上,再給大家說。”
一個大臣說道:“可是逆賊齊天方和棋子齊元彬,此時都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們明天再說,是不是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