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自己把他退了出去,他似乎也不生氣,反而舉著一雙紅色的眼睛,看向了自己,這一次,她似乎感覺到那一雙紅色的眼睛裡似乎帶著微微的笑意。
那不是一種有好的笑意,是一種惡魔完成了某樣壞事之後的笑容,是一種邪惡的,惡意的笑容。
夢境裡的顧晚舟心神一震,幾乎就要再次在夢境裡昏迷過去,不過因為她心心念念還要守護自己的小盒子,於是努力支撐著,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黑色的影子,以防他再次闖過來。
不過,這一次,那個黑色的影子在對著她笑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而是憑空消失了。
他消失了,他去了哪裡?
剛剛他不是要搶這個小盒子嗎?現在為什麼不搶了,是因為已經看到了盒子上展現的內容了嗎?
所以他的目的不是要和自己搶東西,而是要看看自己到底隱藏了什麼?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最為珍貴的記憶,就是自己參加實驗的這一個回憶?
可是到底是什麼實驗,能讓自己即使到了異地他鄉,還是如此的拼命的守護呢?
她有些想不明白。
同時,黑色的影子離開之後,她的心神也放鬆了起來,在想了這幾個問題之後,還沒有想出答案,就覺得疲憊的不行,昏昏欲睡起來,片刻之後,在夢裡的她也陷入了沉睡。
而在現實中,大夫終於來到了城主府,是被燕忠夾在腋窩裡飛過來的。
等到了城主府之後,那個大夫甚至都恨不得趴在地上了。
“快起來,顧大夫的等著你救命呢,你若是來不及,以至於讓顧大夫有了什麼閃失,你對得起韓州的人民嗎?”
燕忠有些一半是威脅,一半是哄騙的帶著這個大夫,連拖帶拽的把他拉到了顧晚舟的房間。
燕嘯然看到大夫來了,連忙給大夫讓出了自己的位子,讓大夫給顧晚舟診治。
燕嘯然雖然表現的很客氣,也沒有偶什麼話,可是他長期的上位者的氣勢,仍然是不是蓋的,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大夫,大夫就已經打氣也不敢喘了,連忙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顧晚舟的床前,藉著那工具的功夫,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開始認真的給顧晚舟診脈起來。
不過,他的手打在了顧晚舟的手腕上片刻之後,就不由得露出了懷疑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燕嘯然。
不過,燕嘯然焦急而又鄭重的樣子,讓他立刻扭過了頭,不敢再去直視,而是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始診脈。
只是,再次診脈的結果,還是讓他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燕嘯然看著大夫一會兒一個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她到底怎麼了?”
此時,這個大夫終於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共了個手行禮說道:“啟稟攝政王殿下,顧大夫並沒有其他的症狀,只是一時昏睡而已,等睡足了時辰到了,自然就會醒了。”
他看著燕嘯然似乎不滿意的樣子,連忙說道:“或許是老朽醫術不精,沒有見過類似的症狀,殿下不如再去找幾個大夫,一起來看看。”
燕嘯然狐疑的看著他,“你是說她只是昏睡了過去,身子並沒有什麼不妥?”
那大夫硬著頭皮點頭說道:“是,並沒有什麼不妥,老朽沒有看出其他的毛病來。”
“可是她為什麼會忽然就暈倒了?本王雖然不懂藝術,可是連人困了要睡覺都不懂嗎?她之前剛剛休息過,而且是忽然就暈倒了,這怎麼都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啊!”
這個大夫聽了,臉上也露出了懷裡的樣子,“這……實在是小人醫術淺薄,不能診斷出到底是什麼原因。”
燕嘯然聽了,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人下去。
燕忠連忙帶著人離開了。
很快,又有下一個大夫過來了。
不過,這一個大夫的診斷,和上一個也是一樣的,那就是顧晚舟不過是睡著了而已,並沒其他的症狀,無須擔心。
“此時是不合適叫醒她的,萬一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反而會留下一些難以根治的症狀。”
第二個大夫臨走的時候,還語重心長的囑咐說道。
燕嘯然此時卻有些懷疑了,如果是一個大夫說顧晚舟不過是睡著了而已,他還有些不相信,可是現在兩個大夫都說顧晚舟沒事,只不過是正常的昏睡,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再去叫大夫!”
他就不信,這麼大的韓州城,還能有人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