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感。
辛巧脖子上的兩個血洞,說明這些紅色液體不是番茄醬,如果辛巧體內流淌的不都是番茄醬的話。
辛煥溫熱的掌心拂過,辛巧的傷口恢復如初,只不過小丫頭仍嚎啕大哭,指著不遠處的精靈玩偶。
精靈玩偶的情況不容樂觀,情景如此,卻又不太合適,因為她完全沒救了,不但渾身佈滿了血洞,還腦袋分家……
如果被凡特希知道以她為原型的玩偶沒有活過一天,不知道她會不會氣炸,好在她跟辛煥心照不宣,沒有留下靈魂的一部分,只是塞了個幻想獸送死。
白可人一頭霧水,直到不小心瞥到鏡子裡的自己,才意識到自己有可能不小心闖禍了。
鏡中的白可人穿著平平無奇的一身睡衣,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兩顆獠牙裸露在外觸及下唇,嘴角處滿是鮮血。
“我、我可以解釋……”
因為緊張,白可人的獠牙不小心戳破了下唇,血珠滲出染紅了她最愛的睡衣,但現在顯然不是心疼睡衣的好時機,如果不能好好解釋的話,有可能會……失去辛煥。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白可人顯得更加緊張。
而且下唇傳來的刺痛感,也讓她失去了救命稻草,這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如果讓辛煥知道白可人區分夢境與現實的方法,一定笑出聲來,都到了‘狂歡紀元’了,還擱那用疼痛感區分夢境與現實呢,在夢境中給予人痛苦可太稀疏平常了,別說精於此道的噩夢皇夜闌謠了,就連他也能輕易做到。
但白可人所經歷的,是現實沒錯。
辛煥難得的一本正經:“當然,解釋是你應有的權利。”
白可人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切證據都指向了辛巧是名受害者,而自己是名加害者,無論什麼解釋都是徒勞。
總不能說自己並不知情,就算是自己所為,也是夢遊時不小心做到的吧?
那跟嘴硬有什麼區別?
白可人還想說辛巧喚醒自己時的狀態比較詭異,但擔心被當作是狡辯,會適得其反,只能無奈作罷。
有苦說不出的委屈讓白可人忍不住抽泣:“嗚~我沒什麼好說的,是我的錯,就算,就算你因此離……嗚哇哇!”
白可人越說越傷心,止不住痛苦。
辛煥似笑非笑的蹲下身跟辛巧對視:“你要怎麼才肯原諒可人姐姐呢?”
辛煥像是沒意識到,若是辛巧叫白可人姐姐,那他和白可人之間便差著輩分。當然,更可能是不在乎,他比較樂於各論各的。
辛巧眼神閃躲,一副讓辛煥拿主意的樣子。
“果然還是不能輕易原諒她啊。”
說著辛煥走過去坐在床邊,詢問白可人:“我親愛的大小姐,能夠允許您的保鏢給予您一些必要但不那麼必要的疼痛嗎?”
聽出辛煥的腔調有些怪異,白可人淚眼婆娑:“如果能令你消氣的話。”
“我並不生氣,不過這麼做或許會令巧兒消氣。”
白可人點了點頭。
辛煥拍了拍自己並在一起的腿:“趴下來吧。”
“幹、幹嘛?”
似乎意識到辛煥打算做什麼,白可人提高了分貝。
“明知故問,幫大小姐回憶回憶一下童年。”
“我可不記得我曾擁有這樣的童年。”
雖然這麼說,白可人還是乖乖趴在辛煥的腿上,羞恥是羞恥了些,但如果懲罰只不過是被打屁股,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辛煥的巴掌落下的時候,那詭異的疼痛感幫白可人止住了哭聲。
辛煥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樣:“做錯了事就應該打屁股,巧兒,你要不要也來兩下出出氣?手感不錯。”
辛巧的眼中出現一閃而逝的陰鬱,隨即甜甜一笑:“不,不了,可人姐姐知道錯了就行。”
“好吧,既然巧兒都已經原諒你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啪!”
說著,辛煥用了最後一巴掌收尾,牽著辛巧的手離開了白可人的房間。
在門口聽牆角的白依人躡手躡腳的進屋:“雖然很有情調,但老姐你的屁股開花了吧?你親愛的妹妹為你準備了紅花油……”
“滾出去!”
白可人理所應當的把火撒在妹妹身上。
白依人悻悻然的幫白可人帶上了門。
白可人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揉著痛處,回憶起這略顯詭異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