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清清楚楚。
錯愕的神情在潘月梅的臉上緩緩浮現,她指著餐盤裡的彩虹糖,拔高了音量,“菜譜里根本就沒有這個,這是誰給孩子們安排的?!”
沒有一個人動。
孩子們也放下筷子,驚愕地望著高沁。
柏寂野感到不解,問,“院長,這彩虹糖怎麼了嗎?”
潘月梅:“沒怎麼,但是規矩裡寫得清清楚楚,任何教師都不允許私自給孩子們加餐。”
柏寂野再問,“孩子們有糖尿病,不能吃糖?”
潘月梅的表情有點難看,“當然沒有!”
“那不就得了,只是一點彩虹糖而已,吃了又不會死人,幹嘛這麼大驚小怪?”陶花箋一時沒忍住。
聞言,潘月梅立即流露出那種痛心疾首的情緒,“這是規定!!白紙黑字,全都寫著!”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陶花箋說。
潘月梅被她這話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各位,第一天我就說過了,如果你們想要留在這裡,必須遵守陽光福利院的各項規章制度。”
等她說完,池穢還是沒忍住蹙緊了眉。
第一天的時候,他對這個院長的印象就不是很好,而今看來,果然沒錯。
哪個正常人會莫名其妙地對著幾顆多出來的彩虹糖發這麼大的脾氣?
潘月梅撥出一口氣,厲聲道,“最後一次機會,誰幹的?我希望你能夠主動站出來!”
她的手裡捏著一顆紅色的彩虹糖,目光不善地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老師。
而彼時,雖然沒有人站出來,但孩子們的視線幾乎暴露了所有的一切。
即使孩子們有著再多的心眼和惡趣味,可真正到了這種時候,他們也僅僅只是孩子,依舊會慌張,會下意識地看向那個背後的人。
潘月梅冷哼一聲,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
一旁的高沁死死地攥緊拳頭,低了很久的頭在那一刻驟然抬起。
她發狠地咬住後槽牙,往前走了一步,剛欲張口,就聽到了柏寂野先她一步的聲音。
“是我乾的!”
:()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