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驚的視線中,秦肆袁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氣血上湧,覺得顏面盡失。
他狠狠地瞪著葉言。
“你怎敢?”他質問道。
葉言垂眸看了一眼被秦肆袁坐過的椅子,有點嫌棄,就在原地站著。
“為什麼不敢?”他反問。
笑話。
他連秦肆袁的保護傘都敢撕,更別提一個生長在傘下的寄生蟲了。
陳思月回過神。
第一件事,就是起身拽住葉言的衣袖,在視線相撞的瞬間,不贊同地搖搖頭。
她低聲道:“葉言,他是京都秦家的少爺,得到了京都隱世家族的幫助。”
又怕葉言不知道什麼是隱世家族,她補充一句:“我們惹不起他。”
“別因為一時衝動,得罪他。”陳思月嘆了口氣,眼底是揮之不去的悲傷,“道個歉,之後我幫你求得原諒。”
或許從此以後,他們再無瓜葛。
陳思月已經做好了送葉言離開金陵的準備。
畢竟命最重要。
跌坐在地上的秦肆袁此時被秦家的保鏢扶起,他眼中怒氣蓬勃。
“媽的,你敢動我,還敢和我未來的老婆卿卿我我,不想活了是吧?”
只要他一聲令下,眼前平平無奇,只有一張臉還算可以的葉言,就會被碾死。
深吸氣,他招
招手。
“陳思月,過來。”語氣不容置疑。
陳思月猶豫片刻,遞給葉言一個眼神,準備往前走,去秦肆袁身旁。
“別動。”
有力的大手覆在她的肩頭。
是葉言。
“一個人渣而已,我來解決,相信你未婚夫的實力,好嗎?”
“可是……”陳思月還想說點什麼。
“沒有可是。”
葉言直截了當地打斷她。
他的話,還是讓陳思月下意識想要相信,眸底有一閃而過的希望。
葉言不像是衝動的人。
或許,真有一線希望呢?
在她猶豫時,肩膀上的溫度驟減。
葉言鬆手,雙手環胸。
他看著秦肆袁,眼中滿是鄙夷。
“一個秦家的少爺,也配在我未婚妻面前耀武揚威了?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嗎?”
秦肆袁可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眼前的小白臉,就是陳思月的未婚夫——葉言!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
秦肆袁正要耀武揚威。
啪!
清脆的巴掌聲襲來,打斷他之後的話。
秦肆袁一臉不可置信。
葉言則是悠哉悠哉地甩甩手,道:“真髒。”
真是髒了他白白嫩嫩的手。
“你敢……”秦肆袁還要說話。
啪!
又是一巴掌!
正好對稱。
葉言打完,立刻用溼巾擦擦手,一臉嫌棄。
“打了一手油,我可不需要用你臉上的油炒菜,咦,髒死了。”
全場沉默。
秦肆袁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角處,還有液體流淌。
是血。
口腔裡也盪漾著鐵鏽味。
他被一個賤民打了?
沉寂的拍賣場內,過了好一會兒,才出現三三兩兩的議論聲。
“我去……我沒看錯吧。”
“沒錯,就是這個感覺!葉言還是曾經那個葉言,沒有一點點改變。”
“他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那可是秦家的少爺,當初在金陵,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啊。”
“別管,我就愛看葉言打人的樣子,主打一個解氣。”
“……”
聽著議論聲,陳思月才回神。
她急的眼眶都紅了。
往日的高冷被她拋之腦後,此時此刻,她只想著保住葉言的性命。
她二話不說,擋在葉言身前,一臉堅定。
活像是一隻護崽的老母雞。
“秦肆袁,放過他。”
“只要你放過他,我和你走。”
秦肆袁一頓。
他沒想到,陳思月竟然會為了一個賤民,選擇忤逆他。
“呵呵,給臉不要臉的女人。”他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