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也是想趁清醒的時候，多聞聞。”
葉言點點頭。
他沒說，在薰香中，估計是摻雜了毒藥，只要燃燒，毒素就能順著肌膚，進入到人體的四肢百骸。
偶爾在房間內待上三四個小時都無所謂，但如果長年累月在房間中居住，身上還有傷的話，毒素會在體內積累。
不過一年，就能引發致命傷。
然後，突然暴斃。
能想出這種辦法禍害人的，可謂是心腸卑劣。
葉言淡淡瞥了一眼朱沈煜。
嗯，心腸卑劣。
在朱沈煜轉頭時，他收回視線，上前，看了看正在休息的朱三。
老爺子頭髮花白，明明是和老拐差不多的年齡，精神卻是萎靡不振的。
臉上沒有半點血色，身體也是皮包骨，喉嚨中發出的喘息聲“哼哧哼哧”的，像是老舊的鼓風機。
甚至有點嚇人。
在朱沈煜的注視下，葉言迅速分析完對方的病情，然後坐在床一側的椅子上，把手放
在朱三乾枯的手腕處。
微弱的脈搏襲來。
他仔細感受，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
足足磨蹭了好一會兒。
見朱沈煜愈發滿意的微表情，葉言冷笑一聲。
蠢貨。
等好一會，他才一臉愁容的起身，嘆口氣後，又搖搖頭。
朱沈煜立刻上前，焦急地詢問：“先生，我爺爺他……”
“唉！”葉言重重地嘆氣。
朱沈煜一頓。
“我爺爺他……”
“哎呀！”
“先生……”
“不妙啊。”
每每朱沈煜話說到一半，都被葉言完美的打斷。
雖然不滿，可見葉言凝重的神情，他內心深處，還是鬆了一口氣。
“你爺爺他，難以回春了。”葉言“凝重”的開口道。
朱沈煜先是不由自主的一喜，最後裝成雙目失神的樣子，踉蹌一步。
一旁的老拐也是心下一驚。
連葉言都說無力迴天，那老朱可能……
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深深的無力感在他心頭擴散。
“爺爺！”朱沈煜壓抑地低吼，眼眶瞬間變得紅彤彤的，像是悲傷到極致。
看著他做戲，葉言卻忽然冷笑一聲。
在朱沈煜不解的注視下，他悠哉悠哉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剛才給你的答案？”
“嗯？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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