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挽回病人損傷的壽元。
葉言深知這一點。
“能得到您的幫助，已經是三生有幸。”朱三聲音還有點啞，“不敢妄想完好如初。”
能有現在的狀態，夠了。
葉言點點頭，繼續寫藥單。
等寫完，他伸了個懶腰，把手中的藥單遞給老拐，淡淡道：“去抓藥吧。”
老拐：工具人。
“是！”老拐沒有任何怨言，屁顛屁顛地往外走。
走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藥單。
不由得感嘆：少爺寫的字是越來越好看了，肯定能把京都的書法界老祖宗比下去吧？
嘖。
還得是他們少爺！
……
當朱三的二孫子——朱沈厭來到小院時，就見朱沈煜半死不活地倒在沙土地裡，奄奄一息。
“呦，要死了？”他冷笑一聲，還不忘踹一腳。
見朱沈煜還有呼吸，他覺得有點可惜。
“怎麼斬草不除根呢？”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所謂的弟弟，眼中沒有感情，“難道是爺爺的故友出手了？倒是省得我再教訓你。”
朱沈厭揉了揉雜亂的頭髮。
他當初假裝和朱三鬧掰，離開小院，為的是不被毒藥侵蝕，也是為
了把爺爺的畢生心血，放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現在的爺爺……
想到離開時朱三的狀態，朱沈厭不禁有點頭大，心情低落，臉上的陰翳很難散開。
“阿大。”他淡淡開口。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被稱為“阿大”的男人半跪在地上，神情恭敬。
“把他扔回京都朱家。”
既然爺爺讓人動了朱沈煜，要麼證明他身體大好，要麼是即將……去世。
前者的機率幾乎為零。
大機率是後者了。
他讓阿大把朱沈煜扔去朱家，也是告訴他們：他們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他朱沈厭迴歸，一定會報仇的！
嘆口氣，朱沈厭收斂煩躁的情緒，把領口的扣子解開。
“我會讓現在的朱家，雞犬不寧。”想起尚且還在朱家受難的妹妹，他眼底流露悲傷。
爺爺和妹妹被害。
所有的苦難，幾乎都是所謂的家人造成的。
他們不配得到憐憫。
“是。”阿大恭敬應下，隨後把近乎昏厥的朱沈煜，粗暴地拽走。
朱沈厭腳步匆匆，前往小院。
在門口的時候，他猶豫了好一會，怕一開門，就是爺爺奄奄一息的樣子。
深呼吸。
等他鼓足勇氣開門後，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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