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沈煜驚恐的眼神下,葉言手下緩緩施加力氣,把朱沈煜的手腕往反方向掰。
“啊!你、你放開我!媽的,疼啊!”朱沈煜瞪圓雙眼,臉色也變得蒼白,頭上冷汗涔涔。
一個大男人,現在要活生生疼哭了。
無論如何掙扎,也是徒勞無功。
葉言冷笑一聲。
“嘎巴”一聲,朱沈煜手骨凸—起,以扭曲的姿勢展現在眼下。
老拐都不由得吞嚥口水。
還得是少爺狠。
在床上的朱三察覺周圍的哀嚎聲,撐起眼皮,發現這一幕後,微不可查地嘆氣,隨後撇開視線。
一切,都是朱沈煜活該。
因為貪念損害血脈親人,落得現在的下場,是他應得的。
他心一狠,閉上眼。
朱沈煜餘光瞥見朱三的動作,齜牙咧嘴,心道所謂的爺爺冷漠,不如早死早超生。
眼前一片模糊時,葉言甩開了他斷裂的手。
“髒死了。”葉言一臉嫌棄地擦擦手,“老拐,把他扔出去。”
吩咐完,他又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開啟裝著銀針布袋,不疾不徐地消毒。
“我要你不得好死!”
“媽的!你敢如此對我,等我回了朱家,一定要你……”
咒罵聲越來越遠。
似乎是老拐覺得他實在是
吵,遠處的咒罵聲戛然而止,小屋內瞬間恢復安靜。
“咳咳……”粗重的呼吸聲夾雜咳嗽聲,朱三虛弱地搖搖頭,“小夥子,別救我了,咳咳……我的身體,我都懂。”
救不活的。
葉言卻沒停下手中的動作,為最後一根銀針消毒後,才緩緩道:“我說,能救活。”
他斂下吊兒郎當的氣質。
葉言說能救活的人,就算是閻王殿前,閻王和惡鬼也不能把他的病人擄走。
葉言有這個自信。
——他可肉白骨。
朱三重重地嘆口氣,覺得眼前的小夥人不錯,只是過於自信了。
“告訴老拐,我的設計圖紙,存放在……”
“噓。”
葉言找準穴位後,搖搖頭。
“您還是親自告訴老拐吧。”
說著,他眸色一定。
手中的銀針好像長了眼睛,在葉言手中變著花樣的刺入穴位,深淺、位置,都是沒有差錯的。
動作流暢,行雲流水。
就連見過大場面,感受過無數名醫救治的朱三,都不由得一愣。
眼前這小夥,似乎真有點本事。
他心中生起了希望。
朱三閉上眼,放鬆身體,感受血脈在身體中的湧動,也覺得一直積壓在胸口的重擔,此時此刻舒緩不少。
明顯的好轉
。
一針通經絡!
兩針逼餘毒!
三針可定生死!
等銀針全部埋入皮肉,朱三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紅潤。
剛把朱沈煜扔在門外,趕回來的老拐見狀,一頓。
臥槽?
這麼牛嗎?
他嚥下口水。
當年,他看過葉言三師父出手救治病人,就算是她的手法,似乎,也不如葉言嫻熟。
少爺現在已經牛到這種程度了嗎?
青出於藍勝於藍。
在老拐看呆時,葉言開始拔針。
等進行完治療,朱三的臉色已然和正常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長期的皮肉凹陷,讓他看起來有點瘦脫相了。
“小夥子,謝謝你……”朱三哪裡能想到,如今,他還能被賦予新生。
既然如此,那被他趕走的二孫子,也可以回來了!
還有朱家。
一群狼子野心的禽獸,等他滿血迴歸,看他不教訓這幫狗—日的。
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得到生的機會後,朱三眸中透露的,是滿滿的恨意,和對報仇的渴望。
“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下地了。”葉言悠哉悠哉地起身,來到精緻的小木桌前,用毛筆開始寫藥方。
下筆時,幾乎沒有猶豫。
“按照我給你的藥方抓藥,不過三月,病
情肯定能大好。”他邊寫邊說,“只不過,還是損傷了壽元。”
他可以治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