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自詡清高,自命不凡,更有帝王家的霸氣在身,哪裡容得下他人一次又一次的逼婚?
再者說,在賢王的心裡,上官蓮娘雖然已經嫁給了祁穆遠,但其利用價值不知道比張璇高了多少倍,就算是容貌也甩了張璇好幾條街。
若是上官蓮娘現在還是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也就罷了,偏偏上官蓮娘才剛剛表露出了她在祁穆遠身邊是逼不得已的念頭,賢王就更加不願娶張璇了。
只是張成支援了他這麼久,若是一點好處也不給,他也擔心張成會生出異心來。畢竟,比起更受皇帝喜愛的楚王來,他想要坐上皇位的道路,要艱辛許多。
如此想著,賢王便掩下眸中的不耐,輕抿一口茶:“此事還不急,楚王現在剛剛展現鋒芒,本王若在此時成婚,說不準就會被楚王抓住不放。屆時本王倒沒什麼,若是張小姐因此受到了傷害,那便是本王對不住右相了,你說是不是?”
這般冠冕堂皇的話語讓張成不住的嗤笑,若不是為了將賢王和他綁得更緊一些,而張璇又喜歡賢王喜歡得不得了的話,他才不會厚著臉皮三番兩次的主動提親!
張成是一個老狐狸,自是知道賢王此番不過是在推脫。若是放在往常也就罷了,現在楚王出來了,賢王對他們這些人的信任定然會大大的減弱。
雖然賢王沒有說,但張成能夠感受到賢王的不滿。
以防萬一,還是要儘早讓賢王娶了張璇才好。
“王爺,你我已是盟友,小女嫁過來只會讓你我的聯絡更加緊密。王爺也說了,現在楚王已經按捺不住露出了野心,若是王爺再不採取一點措施,怕是會寒了朝臣們的心。屆時那些朝臣會做出什麼,王爺你也不能阻止不是?”
對於賢王之前給眾人的警告,張成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他乃大夏右相,就算是賢王想對他做些什麼,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此赤裸裸的威脅使得賢王面色一變,許是他太過縱容張成,竟是讓張成愈發的猖狂,如今都敢爬到他的腦袋上拉屎撒尿了!
只是張成有一句話說得對,現在楚王不似之前,皇帝定然會不遺餘力的培養楚王,他的路愈發艱難。
若是張成在這個時候叛離他,相信楚王是很樂意接收有著他把柄的張成的。這件事,賢王不敢賭!
臉色變了又變,賢王終是壓下心中的怒意,輕笑一聲:“右相何苦說這樣的話?張小姐知書達理,乃是京都女子之典範,本王也是傾慕不已。本王現在的年紀也該是迎娶正妃了,明日本王就會向父皇提出迎娶張小姐的請求,如此可好?”
見得賢王服軟,張成甚是得意,只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與賢王相互制肘,賢王奈何不了他,他又何嘗奈何得了賢王?既然賢王服了軟,他也沒必要在上綱上線,平白惹得賢王不快了。
“既是王爺也有此意,那臣這就回去告訴小女好好準備準備,也能早日的嫁進王府,為王爺分憂啊!”
張成站起身來,朝著賢王拱手,很是恭敬的模樣。只是他這番舉動看在賢王眼裡,卻是無比的諷刺。
簡單的回了張成一句,賢王很是不耐的將張成送出了王府,也不管張成會怎麼想他。對此張成也不在意,直接就回了右相府。
右相府中,張璇滿臉憤恨的趴在繡床上,身上隱隱的痛意使得她的面容愈發扭曲,其丫鬟曉葉看得是膽戰心驚,端著藥的手不斷地顫抖。
“小姐,該喝藥了。”曉葉輕聲道。
話音落下,立即就有另外的丫鬟連忙上前將張璇扶起來,期間弄疼了張璇,張璇立時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下去,將那丫鬟打得摔在地上,曉葉手上的藥碗也不禁抖了抖。
“混賬東西,動作就不會小心著些嗎?!”張璇滿臉煞氣,一口銀牙咬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被打的丫頭不敢有片刻的抱怨和痛呼,立馬爬起來跪在床上,一下一下的磕著頭,向張璇求饒。
若是往常張璇或許就這樣放過了,可張璇在大明宮受的氣到現在都還沒消散,正愁找不到發洩的人,這丫鬟就送上門來,張璇哪裡會輕易揭過?
怨毒的看著那丫鬟,此時的張璇眼中竟是多了一些癲狂。
“混賬東西,本小姐乃是金枝玉葉,若是傷到了哪裡是你一個奴才能夠賠得起的嗎?來人,將這奴才給本小姐拉下去,亂棍打死!”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張璇頓覺心裡爽快了很多。
丫鬟似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