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黃雄話音的落下,身邊計程車兵腦子雖然有些一根筋,但也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自家將軍說出這樣的話,那必定就是營地裡來了不速之客。這樣的認知使得士兵登時打起精神,手中的砍刀緊緊握著,神情頗有些緊張。
相比之下,黃雄看上去就要鎮定多了。
見對方並不理會自己說的話,黃雄雙眼如炬,渾身的氣勢都散發開來,直逼傳出動靜的那個方向。
“朋友既然來了,怎麼還不敢現身嗎?!難不成,非得要黃某將這營地裡的人都叫起來,給朋友來一個包餃子,朋友才會出來一見?”說話間,黃雄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炸響,站在他身邊計程車兵早就嚇得雙腿發顫了,只是不願在自個兒將軍面前丟面子,這才苦苦的支撐著。
這次祁穆遠倒沒有再躲著不出來,在黃雄說完之後,就慢慢顯露了自己的身形。只不過此刻的祁穆遠戴著一方面巾,叫人看不見容貌。
“你是何人?竟敢闖通州營地,還不速速報上名來?!”許是為了在黃雄面前撿起丟掉的面子,士兵挺起胸膛,眼睛瞪得極大,看著祁穆遠凶神惡煞的吼道。
聞言,祁穆遠搖搖頭,嘖嘖兩聲:“傳聞黃將軍手下的兵都是好手,卻不想如此的沒有軍紀。這樣的人,即便能力再厲害,也不過是害群之馬,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祁穆遠邊走邊說,一直到離黃雄十尺的時候方才停下腳步。
黃雄看著眼前的祁穆遠,明明身上沒有洩露出任何的殺意,卻也讓人感到祁穆遠的不簡單。行走之間,祁穆遠的腳步穩健,且其背上的那把大刀看上去重量就不輕,但祁穆遠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腳下沒有半絲的沉重感。
不由的,黃雄心底生出了一絲忌憚之意。
饒是如此,黃雄也並不打算在祁穆遠面前教訓自己的兵。自己的人犯了錯,私底下怎麼責罰都可以,可面對一個來歷不明、舉止可疑的人,黃雄還是不願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微眯雙眼,黃雄冷聲道:“閣下一聲不吭就潛入我通州大營,想來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輩,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覺得太可笑了嗎?再有,我的人,什麼時候也輪到你這種偷偷摸摸的小人說道?!”
厲聲喝出,黃雄全部的氣勢皆是朝著祁穆遠發散出去。
黃雄亦是經歷過戰場的人,身上的殺氣不比祁穆遠少多少,但少了就是少了,即便黃雄將自己的威壓都朝著祁穆遠一個人而去,也還是沒有令祁穆遠的臉色有絲毫的改變。
看著祁穆遠那不慌不亂的模樣,黃雄心下一個咯噔,頓時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能力不再他之下。心中一個思慮,黃雄隨即收回了威壓,朝前走了一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閣下站了出來,想必也沒有與我通州大營為敵的意思,還請閣下稟明來意,我也好斟酌一二。”
這話就不知道比剛才的厲喝溫柔了多少,黃雄前後的轉變看到士兵一陣目瞪口呆。只是對於黃雄的做法,他並不敢置喙,倒也緊緊閉著嘴巴。
聽得黃雄這一番言論,祁穆遠輕笑一聲:“黃將軍不愧是通州大軍的頭領,氣度果然不凡。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聽聞黃將軍力能蓋世,心有不服,特意來討教一二。”
話音落下,祁穆遠將身上的大刀解下拿在手裡,其姿態擺明了他今日就是來砸場子的。
聞言,黃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哼,既然閣下有意前來討教,那我也就給閣下這個面子。只是,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閣下,可別說我仗勢欺人!”
話是這麼說,但是黃雄的樣子卻半點輕視祁穆遠的意思都沒有,那話也不過是說著玩玩,滅滅祁穆遠的威風而已。而祁穆遠並沒有回答,只輕笑一聲,而後將手中的大刀插進了土裡,擺出戰鬥的姿勢來。
見此,黃雄眼睛微眯,讓士兵退到一邊,也將自己的大錘放在地上。既然對方不用武器,他自然也不能弱了不是?
兩人相對而立,夜風吹過,寒冷刺骨,可二人都像是沒感受到一樣,看著對方不言不語。終於,還是黃雄沉不住氣,率先朝著祁穆遠衝了過去。
黃雄能夠使用大錘作為武器,其優勢就是力氣極大,一雙鐵拳也是打遍通州無敵手。如此,對上祁穆遠之後,黃雄直接就將自己的優勢發揮了出來,半點不敢小瞧了祁穆遠。
別看黃雄的打法很是粗魯,但他的身法卻也不弱,行走之間頗為靈活,不過幾步便是到了祁穆遠的跟前。雙拳揮出,帶著勁風直襲祁穆遠面部。看這架勢,若是被這一雙拳頭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