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穆遠和上官蓮娘依舊沒有離開草屋,只是盧連英和夜鴛卻是不見了蹤影。一直到中午時候,兩人才回來,將一份圖紙交給了祁穆遠二人。
“趙泫然的人將自己的院子圍得密不透風,黑鷹更是日日夜夜都守在趙泫然身邊,從不離開一步。這些天趙泫然一直待在屋子裡面沒有出來,也不曉得在裡頭做些什麼。這是金波寺的路線分佈圖。”
言罷,盧連英站在一邊,靜候著二人。
原來,上官蓮娘要祁穆遠陪她做的事,便是給趙泫然一個教訓。他們現在雖然還不能殺了趙泫然,但是暗中做些手腳還是可以的。而這暗中的手腳,自然要以毒最好。
所以,上官蓮娘才特意讓夜鴛找了一些材料,做了一種專門針對趙泫然的毒。
看過路線圖,祁穆遠面色清冷:“告訴我們的人,時時隱在暗處,等候我的命令。”
“是。”
領命之後,盧連英頓時下去安排,身影又悄然的消失在了這山林之間。而祁穆遠也沒有再待在草屋,而是給上官蓮娘說了一番之後,便去準備相關事宜。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完全篤定的事情,那些發展得十分順心的事件,都是靠著一次又一次的精心準備才達到的。所以,儘管祁穆遠對此次事情壓力不大,但還是本著以防萬一的原則,做好動手前的一切事宜。
對於這個,上官蓮娘心裡是極為認同的。前世她在殺人的時候,也不是隨便一走到某個人的身邊就能將其殺害,而是要做許多的事情,什麼買通人脈、佈下暗線什麼的,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任務萬無一失。
故而,即便祁穆遠不提,她也是要提的。
安心的待在草屋等著祁穆遠回來,上官蓮娘很是悠閒,手中做的事情卻是以前從來不會做的。
只見上官蓮娘拿著針線,正一點一點的繡著什麼。走近一看,才發現她竟是在做小衣裳,雖然針腳不怎麼好看,但是這一針一線也是耗費了上官蓮娘許多的心血,她的手指上也多了幾個不起眼的針眼。
夜鴛雖是心疼,但看到上官蓮娘靜謐幸福的容顏,她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便也在一旁陪著。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夜悄然來臨。
祁穆遠換上衣衫,拿著上官蓮娘準備的東西,便是走出了山林,按照腦子裡金波寺的路線圖,迅速的來到趙泫然的院子外頭。
趙泫然顯然在金波寺過得不錯,所住的院子都是金波寺中最好的。而金波寺主持對這種事向來不關心,即便是自己的住所被人搶去了也毫無關係,只要沒人在金波寺生事就行了。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金波寺主持也從未和趙泫然產生過沖突。
對身邊盧連英做了一個手勢之後,祁穆遠隱在暗處,看著盧連英讓人一個一個的將趙泫然安排的人放倒。這一切做得十分的隱秘,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可見祁穆遠手下的人身手矯捷到何種地步。
一刻鐘過後,暗處的人比了一個手勢,而後祁穆遠便毫無阻礙的進入了院子。
並沒有做太大的改變,祁穆遠甚至沒有戴面罩,直接一襲黑衣就進去了。院子裡現在只剩下五六個在明處的侍衛,黑鷹站在門口雙眼不斷地掃向四周。
看了一眼盧連英,盧連英頓時會意,手中不知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頓時一陣白煙便是冒了起來,瞬間就在院子裡面瀰漫開來。
白煙席捲的速度很快,在朦朧的夜色掩飾下,並不起眼。
院子裡巡邏的侍衛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呢,就覺鼻子一癢,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然後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便是倒了下去。有一個意志比較堅定的,在昏過去之前還說了兩個字。
“敵襲!”
這兩個字一出,站在門口的黑鷹頓時反應過來,看到倒在院子裡的侍衛,雙眼銳利的博捉到了空中的白煙,頓時臉色一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環視一週,黑鷹卻並沒有看見人影,未免趙泫然出現什麼問題,黑鷹下一刻便推門而入,便將門窗都封得死死的,不讓那些白煙飄進去。
就在他進房間的那一霎那,原本瀰漫的白煙開始漸漸消散,祁穆遠和盧連英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頭。
這白煙本是上官蓮娘準備的迷煙,雖說是迷煙,但是裡頭卻加了一些料,不僅會讓嗅到的人昏迷,還會讓他們的神經受損。也正是因為這個攻擊力,迷煙並保持不了多久,故而才這麼快就開始消散。
看著那封死的門窗,祁穆遠冷笑一聲,眸中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