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趕我走嗎?”
蕭楚河頓時一臉激動:“我明明都已經見到你們孃兒倆了,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二十多年來,我沒有盡過丈夫和父親的責任,甚至不知道你們孃兒倆的死活,你知道我心裡有多內疚嗎?”
“我一次次的向上蒼祈禱,只要能找到你們,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進行補償!”
因為過於激動,蕭楚河的臉都憋紅了,兩隻手也出現很明顯的顫抖。
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樣顯然不好。
葉驚天邁步上前,勸道:“蕭伯伯,您先不要激動,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之前他對蕭楚河的稱呼是蕭會長,以此來劃分界限,也是為了避嫌。
畢竟蕭楚河來醫院看望馮婉慧,屬於工作範疇。
葉驚天和蕭家父女的私交,也不希望別別人知道。
但現在不一樣了,既然蕭楚河是蕭瀟的親生父親,自然也就用不著那麼見外了。
葉驚天還很貼心的搬來椅子,但是被蕭楚河直接拒絕了:“不用,負罪之人沒資格坐著。”
顯然,他是在懲罰自己呢。
蕭瀟的表情極為複雜,一臉茫然。
結果和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徑庭,讓她措手不及。
葉驚天
很貼心的站在小丫頭身邊,輕聲說:“上一輩的事情,不要急著下結論,多聽多看。”
“至於最後如何抉擇,也用不著過分擔憂,走一步看一步嘛!”
“嗯嗯。”蕭瀟點了點頭,寬心不少。
馮婉慧當然能看出來,蕭楚河是真心的想要彌補他們。
“可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何必非要去打破呢?”
馮婉慧眉宇緊皺:“二十多年的時間,早已經沖淡了一切。”
“以前的種種,快樂開心的也好,傷心難過的也罷,就讓它們全都留在記憶裡,不好嗎?”
蕭楚河瞪大眼睛,語氣堅決道:“不行!如果沒有在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你們母女的話,我也只能認命,把心裡的這份愧疚和不甘帶進棺材。”
“但現在,你們娘倆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我絕不能再辜負你們!”
“小慧,我已經深受二十一年的煎熬,你忍心讓我繼續活在愧疚當中嗎?”
“如果你們過的很幸福,我當然沒資格橫插一槓,哪怕心裡再難受,也會默默的祝福你們。但明明知道你們過得並不好,我怎麼可能不管呢!”
蕭楚河目光灼灼的看著馮婉慧,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蕭瀟,不如咱們迴避一下。”
葉驚天
建議說:“不管馮阿姨最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作為晚輩,我們都應該支援,你說呢?”
“天哥說的有道理!”蕭瀟再次點頭。
“媽,你有什麼話跟他說清楚,事到如今,也用不著藏著掖著,就說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蕭瀟十分懂事,說:“我已經長大了,能夠做到自食其力,所以您不用太過顧忌我的感受。”
“一切,以您本人為主。”
“我和天哥就在門外,有什麼事你隨時叫我們。”
馮婉慧似乎不想女兒這麼快離開,但是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的確,有些話只能兩個人說。
雖說蕭瀟是他倆的女兒,但畢竟是父女倆第一次見面,馮婉慧的立場,會直接影響到蕭瀟對蕭楚河的態度。
因為這是偶遇,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馮婉慧自己腦子裡都是一團亂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和蕭楚河的關係呢。
是應該好好談一談,還要靜下心來,以便做出最後的決定。
……
組委會駐地,辦公室。
徐遠志一邊照鏡子,一邊咬牙切齒的打電話告狀:“孫老,這個蕭楚河實在是太過分了!”
“當著幾十號人的在場,一點兒面子都給我,還公然把胳膊肘往外拐,跟行兇者沆瀣一氣。”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蕭楚河不為我出頭也就算了,他絲毫不念上下級關係,竟然當場下令將我停職!”
“他這樣當一把手,也太不夠資格了吧,一件事小事就能反映出來經驗不足,航空港可是上千億的大專案啊,您們各位領導能放心嗎?”
果然,這傢伙打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