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曉萌的車技只能算是一般般,比鄭雨薇這個沒有上路經驗的純新手,稍稍強那麼一丟丟罷了。
車不光是開的楞,而且反應速度也總是慢半拍,猶猶豫豫拖拖拉拉。
等紅燈的時候,不是壓線,就是距離前車超過十米遠的距離。
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更狠,明明時間很充裕,輕鬆就能過去,非得一腳油門剎停,惹得後車猛按喇叭。
明明黃燈都已經開始閃爍了,卻要一腳油門踩著時間衝過去。
以至於坐在副駕駛的杜濘汐,總是不由自主的右腳用力,然後才猛然意識到,剎車不在自己這邊。
這一刻,杜濘汐又有點兒想葉驚天了。
雖然她對葉驚天的人品頗有微詞,但不得不承認,車開的是真的好。
其他的不說,每次駐車和啟動,全都是很順暢的那種,根本不會讓坐在後面的杜濘汐感覺到絲毫不適。
杜濘汐後悔為什麼要坐副駕駛,上車的時候,無非是那點兒友善之心作祟,覺得老闆應該和員工打成一片。
要是坐後排的話,等同於把員工當做司機,還是低自己的一等的那種。
而且這還是人家關曉萌自己的車,怎麼算都是她這個當老闆的佔便宜,出於這種想法,杜濘汐毅然而決然的選擇副駕駛位。
“老闆,我的車技還可以吧?”
關曉萌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能在老闆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讓她覺得很開心。
杜濘汐實在是不忍心打擊她,哼道:“你覺得好,就好!”
心累!
天知道跟在後面的那車主,因為你磨磨唧唧的開車方式,對咱倆的長輩進行過多少次超友誼的問候。
在杜濘汐提心吊膽的表情中,車子終於順利的出城了。
杜宇淳第一時間給女兒回電話,說:“我這邊已經查過了,歷年退休還在世的老師傅裡面,並沒有一個駝背的乾瘦老者。”
“您確定?”杜濘汐皺起兩道秀眉。
不是廠裡出來的退休老員工,怎麼可能把酒的味道調的那麼像。
杜宇淳說:“他們基本上都是年輕時被招聘進來,在生產線上一干就是一輩子。”
“本地人就不說了,哪怕是外地人,在帝都這邊生活了幾十年,拖家帶口的,也變成了帝都人,退休之後很少有回老家的。”
“逢年過節的時候,後勤部都會給這些老員工送去一份福利,對他們的近況可謂瞭如指掌。”
杜濘汐再問:“不光是釀酒車間的工人,品酒師、調酒師這些職務的人,也是懷疑物件。”
杜宇淳回答說:“都查過一遍了,
凡是能接觸到這些機密的人,沒有符合你說的哪個人。”
杜濘汐的兩道月眉越皺越緊:“那就奇怪了,不是一線員工,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杜宇淳說:“現在也只是懷疑,說不定是什麼情況呢。”
“好在有了懷疑物件,我現在帶人趕過去,查一下具體情況。”杜濘汐說。
杜宇淳立刻變了臉色:“汐汐,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本來就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在郊區,不像市裡到處都是攝像頭。”
“你們兩個女孩子,也太不安全了。”
杜濘汐語氣輕鬆道:“您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這種事情不能來硬的,而是要智取。”
“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個人呢,小萌又是本地人,能出什麼事?”
“退一萬步講,我還留了另外一個人在家裡,等到了地方開位置共享,開影片或者是音訊通話,一旦有危險,她會立刻幫我們報警,讓壞人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杜宇淳還是覺得不放心,杜濘汐說:“那就先這樣,爸爸你繼續查,爭取找到這個可疑目標。”
她這邊剛結束通話,關曉萌開口說道:“老闆,事情似乎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呢。”
杜濘汐語氣輕鬆道:“要是那麼容易搞定
的話,也用不著咱們費勁吧啦的在這裡查。”
“萬事開頭難,咱們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我相信接下來會順利很多。”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來到目的地。
天色也跟著黑了下來,關曉萌把車停在二十幾米開外的路邊。
杜濘汐沒有直接下車,而是透過車窗仔細觀察。
這家叫謝氏老酒的鋪子,招牌顯得有些陳舊,一共四個發光字,卻一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