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羽雖然被軟禁在明月島,但他畢竟是皇太孫,多買點吃的用的玩的,任誰都不敢阻攔。
這樣,長安帶著喬裝後的韓瀟與夏靜月躲過了檢查的人,上了船,一路往明月島而去。
明月島,它是南霖王城的城中島,位於王城的最西邊。孤零零的一座島,落在王城最大的墮落之湖中間,島被湖水環繞著,離陸地最近的距離都有一百丈。
明月島上有一座皇家別院,是南霖皇室度假的地方,不過從左清羽被軟禁在此,已沒有皇家成員會過來度假了。
島上風光麗人,四處鳥語花香,獨具有南霖特色的皇家建築就坐落在叢林中。
上了島後,一直緊繃著神經的長安終於鬆懈了下來,待引著韓瀟夫婦進了別院,才真正放鬆下來。
“兩位可以放心了,別院之內大都是我們太孫的人,不過您二位最好還是別顯露身份,免得被洩露出去。”
長安的再三叮囑讓韓瀟凝重地點了點頭,與夏靜月對視了一眼。
逍遙居,夏靜月還未靠近便聽到一陣陣的樂聲歌聲和笑聲。走近了,逍遙居內鮮花似錦,酒香飄溢,一隊隊舞女在跳著曼妙輕盈的舞蹈。
左清羽挺會享受的嘛。
夏靜月剛冒出這一個念頭,舞隊中,驟地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人。
此人身著一襲紫衣,赤足散發,清瘦如竹,人未近,已酒氣襲人。
眉目依舊俊美,卻含著迷濛之態,他趄趔地走到夏靜月面前,醉醺醺地盯著夏靜月看。好一會兒,他痴痴地笑了起來:“醉了,又醉了,竟又瞧見了你。為什麼我總是喝醉之後才會看到你?”
夏靜月定睛一看,面前這個喝得糊里糊塗的,可不就是許久不見的左清羽嘛。
幾年未見,左清羽變了許多,以往那股飄逸如謫仙般的氣質蕩然無存了,即使醉了,仍可見他眉宇間的冷鬱深沉。
在左清羽向夏靜月抓來時,旁邊的韓瀟往前一步,托住了左清羽,“你醉了。”
左清羽眯著醉眼看韓瀟,看了一會兒,傻傻地笑了。這一笑,倒有幾分以前的樣子。“真、真是醉、醉了,要不然怎麼瞧見表、表哥了……”
說罷,左清羽醉倒了下去。
長安連忙上前扶著,將殿中歌舞的伎人趕出去,扶著左清羽往內室走。
左清羽醉得不省人事,韓瀟夫妻便在長安的安排下,在主殿不遠的地方住了下來。
晚上,夫妻二人躺在床榻上,說起日間二人在島上藉故探索到的事情。
韓瀟攬著妻子說道:“我在島上逛了一圈,島中人數不多,且多是歌者舞者,會武藝的人更少,只有四個,且武藝不高。不過,清羽不會武,這些人只看守他的話足夠了。”
夏靜月靠在韓瀟身上,也低聲說:“那送我們來的船把東西卸下後,就馬上返航了,我打聽了一下,若是要去對岸,得用信鴿傳信過去,那邊才會派船來接。一般情況下,島上的人不允許離開,尤其是清羽,除非有南霖太子通行令,否則不能離開明月島。”
韓瀟頷首,說:“長安此次去太子府,就是清羽想去一趟王城,去請通行令的。只是以清羽的水功……”
以左清羽的水功,怎麼可能遊不過百丈遠的湖水?夫妻二人猜了一陣,猜不到眉目。
“他們父子的關係怎麼會如此之僵?”夏靜月側過頭,看著韓瀟堅毅的下巴,說:“他們父子有仇?”
韓瀟低低一嘆,在妻子額頭吻了一下,說:“姑姑去逝後,他們父子的關係就鬧僵了。”
“長公主是怎麼去逝的?”
“水土不服,病逝的。”韓瀟把上一輩子的事情與夏靜月細說了一遍。
其中的緣由韓瀟曾經大概地跟夏靜月說過,只不過有些詳細的內情不曾跟夏靜月提過,這會兒趁此說了出來。
當年皇帝想爭太子之位時,有眾多比他更為出色的兄弟,長公主為了給皇帝這個哥哥多爭一些政治資本,就嫁來了南霖。
因為這一件事,皇帝對這位妹妹內疚甚多,太后也極為心疼。後來長公主病逝後,更是將這種內疚與心疼轉嫁到左清羽身上。
“南霖太子當年還不是太子的時候,曾去過大靖,對姑姑一見鍾情。清羽相貌有一半跟南霖太子相像,你看清羽的相貌就知道,南霖太子也是個相貌俊美的人,姑姑嫁給南霖太子,並非沒有感情的。他們的聯姻,曾經是一段兩國百姓歌頌的愛情故事。只可惜,結局並不是那麼的美好,據說姑姑病逝之前,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