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停下,一併拉住林溪,側過身子去正視著她。
道:“方才你在牢房對那胭脂鋪的老闆娘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牢固的關係,只有利益使然的?”
林溪一愣,不太明白沈忱怎麼突然說這個。
她點了點頭,道:“是啊,要快速的說服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對方的角度入手。而那老闆娘是個商人。最清楚利益的重要性,如此專門針對著同她說,更容易打動她。最後這不是也成功了,有問題嗎;”
“我不是說這個。”沈忱望著林溪道:“娘子也這樣認為嗎?覺得這世上沒有永遠牢固的關係?”
林溪想了想,點頭。
沈忱不禁深吸一口氣,伸手將林溪擁入懷中。
林溪更疑惑了,這時忽聽他低聲道:“是為夫的不是,沒有給娘子足夠的安全感,讓娘子覺得你我夫妻也終會……往後,我會注意的。若娘子也覺得這話……不怎麼可靠,那隻消看為夫的行動。”
聞言,林溪懵了下,這才明白沈忱在想些什麼
她不由得又感動又好笑,用了點力推開他拉開距離,直視著他的雙目,道:“其實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關係這句話,是分人、分情況的。對於老闆娘那種情況,這句話自然恰如其分。可是放在我身上,就不適合了。”
“嗯?”
沈離微惑。
林溪握緊他的手,道:“因為我沒有覺得我們夫妻不穩定過,你一直在用行動告訴我,你很在意我很喜歡我,想和我一直走下去啊。相比這個,可能有些人比你嘴甜,會說多了,可實際的行動卻未必如你。而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最該看的,不就也是彼此為對方做了什麼嗎?”
可能,她是沒怎麼聽過沈忱的甜言蜜語,可沈忱一直很尊重她,從不強迫她,還會陪著她做各種想做的事。
在這個時代,女子經商拋頭露面,也多會被人指點、惹來閒言蜚語,可沈忱幾從未在意過那樣,還明裡暗裡的幫她擺平了很多麻煩,一點都不覺得家中要靠妻子賺錢有什麼丟人的。
常言道,知足常樂。
林溪也覺得,自己能在這個時代遇到沈忱這樣的另一半,已經是一種安穩了。她現在每天忙也高興,過的就挺滿足的。
聽到這些,沈離定定的望著林溪,前傾吻了下她的額頭,說道:“以後,我也會讓你繼續安心的。”
林溪笑眯眯的點頭,又故意說道:“你讓我不安心,我其實也無所謂。反正我現在有生意傍身,有好幾技之長,自己就能養活自己。沒了你,我也能過的很好,不需要為男人心堵……”
沈忱臉色微變,不給林溪說完的機會,直接低頭吻住她的雙唇,以行動阻止她說下去。
再分開時,沈忱眸光幽深的看著微/喘著的林溪,咬了下她的嘴巴,低啞道:“我不會讓我們有那麼一天,你也不許想和離分開。”
林溪睜著雙水光瀲灩的杏眸,毫無威懾力的瞪他:“我又不是離不開你……”
沈忱低低的嗯了聲,抵著她的額頭,說道:“是為夫離不開娘子。”
林溪一下子心軟的說不出話來了,乾咳兩聲,道:“那你以後要潔身自好些,不要和旁的女子靠的太近,也不能納妾楊外室……”
“都不會。”
沈忱斬釘截鐵的回。
林溪滿意了,主動親了親他,雀躍的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客棧休息。”
沈忱點點頭,不過走之前還是叫來兩個官差,吩咐他們去五道牌坊做聯絡的暗號,叮囑一定要小心,莫被人發現,隨後才回了客棧。
回去時,二寶已經睡下了。
林醫令還等在一樓大堂,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腦子一點一點的,時不時驚醒。
終於等到林溪和沈忱回來,他趕緊問飛燕草的事。
林溪如實告訴他,說等聯絡到月琴後再問飛燕草具體的由來。
林醫令便擺擺手上樓睡覺了。
林溪正要回房間,突然被沈忱拉住。
“怎麼了?”
“二寶睡著了。”
沈忱直勾勾的盯著林溪說。
林溪一愣,“我知道啊,剛剛林老頭不已經說了。”
見她沒有意會,沈忱有些無奈挑明直言道:“既然二寶已經睡下了,我們就不回去打擾他了,再開一間房吧。”
“可二寶一個人呢,萬一……”
“沒有萬一,這裡例外都有衙門的人,很安全。再說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