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著沈忱,電光火石間立刻想了起來。
原書裡沈忱作為最大的反派,能在朝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自然是需要左膀右臂的。
大寶四個算,卻並不是沈忱最重要的助力。畢竟那時大寶四個將入朝堂沒幾年,尚未有多少勢力。
沈忱那時真正的左膀右臂是……正是叫陳雲河!最年輕的大理寺少卿!
她記得沈忱的陣營裡好像還有個人狠話不多的兵部尚書,好像是叫宋……宋什麼來著?
反正書中有寫,他們是少時相識。
慢著,少時??
該不會是宋靈均吧!
林溪脫口而出:“陳縣尉你認識宋靈均嗎?”
陳雲河抱臂看了眼沈忱,才看向林溪,道:“自然。宋兄天資聰穎,若非四年前他家中實在離不開人,那時他該與我一同赴京趕考。”
林溪嘶了聲。
果真是宋靈均。
沒想到啊沒想到,她身邊一直都圍繞著各路反派,且還見了面。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脫離原劇情了。
沈忱看林溪臉色幾經變化,皺眉看向陳雲河,不悅的說:“你嚇到我家娘子了。”
“冤枉,我可是剛忙完,一聽說你娘子在我衙門,立馬趕來看看她有沒有事,省的你擔心。兄弟我可什麼都沒做。”陳雲河故作無辜的攤開手。
林溪道:“對對對,陳縣尉就是說了幾句話,沒做什麼。”
沈忱眉頭皺的更緊,“我來之前,他還說了什麼?”
林溪:“額,這個……”
大寶默默開口:“陳縣尉說想不明白爹看上了娘什麼,問爹孃是不是真夫妻。”
沈忱眼神一冷,轉頭看向陳雲河。
陳雲河毫不懷疑,如果目光能殺人,沈忱已經將他大卸八塊了。
他理直氣壯道:“我不能質疑嗎?你們成親快兩年了,那時我在海縣吧?你成親都不給我送個請帖,你夠意思嗎?”
沈忱道:“你若如此想看成親,大可參加自己的婚宴。我聽說李夫子的孫女一直心悅你……”
“停停停!”陳雲河腦袋都要大了,道:“說好不提那丫頭的,你要是敢去跟李夫子說,當心我真跟你翻臉了。”
沈忱道:“翻臉正好,別再來煩我。”
陳雲河一臉受傷的表情,誇張的道:“沈忱,你忒沒良心了,這幾年我一直給你當牛做馬,任你使喚,你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嗯?”
沈忱臉色一黑。
陳雲河說收就收,立馬閉嘴。
林溪目光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轉,低聲道:“陳縣尉的腦子……一直這樣嗎?”
沈忱:“嗯。”
陳雲河不滿道:“沈忱,你這娘子以為自己說的很小聲嗎?”
林溪不失尷尬的禮貌微笑。
這時,官差帶著東西回來了。
沈忱給林溪和大寶繫好披風,又把湯婆子塞他們手裡拿著,丟下一句“走了”,就帶著他們離開。
陳雲河嘖了聲,揚聲道:“別忘了回來敘舊。”
沈忱頭也沒回。
衙門外面已經有了馬車,沈忱扶林溪和大寶上去,轉身從官差手裡接過來林溪他兩人買的東西,才上了馬車,有車伕給他們趕車。
沈忱進去,就見大寶已經困的伏在林溪膝蓋上睡著了。
林溪把兩個湯婆子都塞在了大寶懷裡讓他抱著。
沈忱輕聲問:“手不冷了?”
林溪道:“剛才在衙門裡時候,你已經給我捂熱了。不過,你竟然和海縣縣尉認識,這我沒想到。”
沈忱過去坐在她身邊,林溪順勢解下披風來,蓋在他腿上。
沈忱想讓林溪繼續披著,奈何林溪不願意。
他只好蓋著,解釋道:“雲河與我一般大,我入私塾時還小,常被人欺負,他看不慣幫我,一來二去便認識了。後來他爺爺陳夫子想把他培養成武將,他受不了練武的苦,就把我推到陳夫子面前,讓他爺爺訓我。”
“後來呢?”
沈忱面無表情:“後來我練武時候,他經常在一旁躺在搖椅上,翹著二郎腿吃喝睡覺。”
“噗……”
林溪差點笑出聲,怕吵醒大寶,連忙捂住嘴。
“再後來呢?”
“我便把他過目不忘,唸書一遍就能記住,私底下又已將藏書閣大半典籍讀過的事告訴李夫子。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