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來到沈忱面前,聲音大的裡外的人都能聽見。他道:“沈大哥,數日前,曾有人因吃福來樓的飯菜而死而報案,但衙門不曾理會。”
縣尉驚的登時坐直。
“這孫氏也是其中之一。孫氏早就發覺自己身體每況日下,尋醫問診也不頂用,找福來樓要說法不得,就想報官。但王耀祖提前攔下了他們,給他們一筆錢,要他們幫他演出戲。那些就是王耀祖賄賂他們的證據。”
他看向王耀祖,目光帶點嫌惡,“王耀祖要孫家做的事,就是汙衊我嫂子。他看孫氏時日不多,才去嫂子鋪子裡買紅辣椒,然而叫孫氏再去福來樓吃一次,好順理成章的推給嫂子,讓嫂子的鋪子開不下去,連帶客雲樓也受影響。”
“王守!”
王耀祖猛地起身,怒視王守,“我是你叔叔,你親叔叔!你竟然敢和外人聯合起來害我?!”
王守冷笑:“你早就不是我的至親。我爹去世時,你可曾來過?我外出入伍時,你可曾照顧過我娘?我重傷回家時候,你可曾伸出過援手?!”
王耀祖氣的喘著粗氣,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大逆不道的混賬!”
杜不由在一旁看著,想衝上去給王耀祖一拳,但被王守給攔住。
“混賬個屁!”林溪實在忍不住了,“王守是你侄子,你把他當過親侄子嗎?有用了再來認親,那你的親緣可真是受不起!你個混賬東西閉嘴吧!”
王耀祖深吸一口氣,努力冷靜下來,嗤道:“就算我派人打過孫氏,又怎麼了?他經常來我福來樓吃飯,卻不給錢,我去要回錢怎麼了?事後我看他可憐,發善心給他們筆錢怎麼了?”
王耀祖看著林溪冷笑:“毒死孫氏的是你的紅辣椒,查出來的也是你的紅辣椒,這可不是我的東西。縣裡人人都知道,只有你百貨坊才賣。林溪,就算要潑我髒水,也得證據確鑿吧?”
“有證據!”
人群裡突然響起一聲大叫。
王耀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他轉過頭去,看到一瘸一拐的許五狼狽的擠過人群,抱住懷裡的東西急匆匆過來。
林溪終於鬆了口氣,趕緊過去。
許五急得上氣不接下氣:“東……東家……我們找到了。”他指著王耀祖,道:“福來樓裡不讓進,我們想辦法翻進來找了一圈沒找到,還被發現揍了一頓。不過正好發現福來樓後院有口井,裡面有他們丟進去的火鍋料殘渣,我們發現了您說的東西。”
他手忙腳亂的解開懷裡包的小包,一股難聞的味道散出來,是食物殘渣過期搜了的味。
許五身上也有。
林溪看到包裡面全都是煮過的罌粟。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發現許五露出來的臉、脖子和手都有傷,渾身也是溼的。
她臉色可怕的陰沉起來,問:“福來樓的人是不是把你們都扔進井裡了?”不然,井裡的東西,他們怎麼會發現?
許五一愣,反應過來時眼睛一酸,他道:“我被扔進去了,小七和張則沒有。但他們為了救我捱了不少揍。不過沒事,東家,有人及時到了救了我們。”
“誰?”
“恩人還護送我來了,還在外面……咦,人呢?”許五回頭,卻發現人沒了。
林溪確實眼尖的看到了燕忠,他走的很快。林溪心頭一跳,回頭看向沈忱。
沈忱朝她微微頷首,示意她別擔心。
林溪定神,轉身回去把那個包狠狠的砸在王耀祖身上,力道之大,砸的他趔趄了下。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王耀祖咬牙道:“就算我酒樓裡有又怎麼了?是你的東西里驗出毒的!”
林溪冷笑:“我弄的紅辣椒,我很清楚有沒有。它如果含有罌粟毒的話,只有一種情況能做到,那就是被有罌粟的水浸泡過很久。即便你事後再曬乾,也會與我鋪子裡的紅辣椒有區別。或者,可以找其他人買走的紅辣椒對比看,這樣你更會心服口服!”
王耀祖臉色一白,再說不出話來。
堂上縣尉被師爺用手肘戳了下,立馬回神,拍著驚堂木道:“來人!將此人拖下去關入大牢!另外,其他人為幫兇,也給本官關進大牢!”
老婆子和混混們滿面驚恐的喊冤,直接被官差堵住嘴拖下去。
輪到王耀祖時,林溪突然叫了停。
縣尉愣住,為難的看向沈忱。見沈忱沒有表示,他也沒作聲。
但下一刻,縣尉就瞪直了眼,只見林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