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玩的上了山坡,再往東南而去。沒走多久,林間出現了一條方便行走的小路。
林溪看這個時節,虎鳴山上的野花竟然還沒有落完,停下來給四個孩子一人編了個小花串戴手腕上。
四寶明顯很喜歡,愛不釋手。
二寶撇了撇嘴,傲嬌的說:“我堂堂男子漢,才不戴這些小姑娘家戴的東西呢。四寶,我的也給你。”
四寶開心的接過來,拉著三寶一起戴。
大寶看了看自己,也遞給四寶。
沈忱等他們玩完,繼續帶路穿行在林間,大概走了半個多時辰後,他停了下來。
“到了。”
林溪循聲看向前方,只見不遠處有一高陵石碑,看上去端正威嚴。後面是一座小山丘,再往後,就是幽深巍峨的林子。
四個孩子驚呼一聲,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林溪感嘆道:“沈忱,沒想到你給你爹孃修的墳如此氣派。”
不對,哪兒叫墳啊,得叫陵墓吧?
要不是這段時間和沈忱朝夕相處,又知道家裡情況,單看這陵墓,林溪都懷疑沈忱是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出身的少爺。
沈忱淡淡說道:“除此,我也沒有什麼能為爹孃做的事了。”
“瞎說,你現在平平安安的,還有孩子,日子又過的好,就已經做了你爹孃最希望你做的事了。”
林溪拉著沈忱過去。
沈忱目光落在林溪拉著他的手上,神色柔和了些。
近了後林溪才瞧的清楚,最前面是一塊泛著寒光的碑牌,上面有幾個端正肅穆的字:“父母之墓”。石碑後是偌大的半圓形陵包,竟皆以堅硬如鐵的玄石建造,與她那爹孃可憐的小土堆簡直天壤之別。
墓前及周圍像是被人精心侍弄,細細清掃過,也無荒草。
林溪從沈忱手裡接過籃子,從裡面拿出祭拜的東西,孩子們也過來幫忙。
林溪邊拿邊道:“這裡這麼幹淨,倒是免了我們再打掃了。沈忱,你不久前是不是來祭拜呀?”
沈忱怔然看著石碑,搖頭:“沒有。我每年,只來一次。”
“是嗎?”林溪不以為然,“你肯定來過,怕這麼大一座墓,我和孩子們打掃起來累,所以自己提前做了是不是?”
以沈忱悶聲做事的脾性,這簡直太有可能了。
沈忱沒說話,半蹲下去幫林溪拿東西。
林溪把祭品擺在石碑前,大寶好奇的問:“爹爹,爺爺奶奶叫什麼?”
林溪順口跟著道:“對啊,你這碑上沒寫爹孃名字呢。是不是你給爹孃建墳時候錢用完了,沒錢再請師傅刻字?那咱們下山後就去請人來做。”
“不必,爹孃臨終前囑咐,碑上不必刻名字,以免有人來打擾。”沈忱道。
林溪聞言,只好道:“那好吧,聽老人家的。”
她擺好東西,拉過來沈忱,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上香敬禮,再燒紙錢。
孩子們耐不住,林溪直接讓他們在附近玩完,但不可以走遠。
很快,石碑前,就只剩下了林溪和沈忱。
林溪用樹枝撥弄了下火,道:“沈忱,你是不是有些難過,想爹孃了?”
沈忱沉默片刻,搖頭。
林溪貼心的沒看他是個什麼表情,唏噓道:“哪兒有人不想的。我就可想我爹孃了無時不刻不在想。但我已經見不到他們了。”
有時候,林溪會想,即便她還能回她那個世界,多半也是得和父母天人永隔。畢竟,她出了那麼嚴重的車禍,哪怕是爺爺出手都救不回她的。
沈忱忽道:“我與我爹孃,並無多少感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