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剛換掉身上的衣裳,姜青檀輕輕敲門,得到她的回覆,才探頭探腦地敲門進來。
他手裡提著姜映梨的專屬小揹簍,“姐,你東西漏外面了,我給你送來。還挺重的!”
姜映梨隨便把頭髮挽起,接過小揹簍,像是想起什麼,撥開上面遮擋的蓋子和深藍的蓋布,拿出了藏在
姜青檀好奇道,“姐,這是什麼?”
姜映梨沒答話,而是開啟了盒子,露出裡面亮閃閃的銀子,足足一百二十兩現銀。
“姐,怎麼,怎麼……”姜青檀滿眼震撼,捂住嘴,壓低嗓音道,“不是,你不是去被抓過去的嗎?哪來這麼多的銀子啊?”
姜映梨斜睨著他,“當然是賺的。”
“啊?”姜青檀睜大眼,“凌將軍給的?”
“景王。”
姜青檀想起當時進屋,抬眼覷見的那位金尊玉貴仿似最溫潤漂亮的玉石堆砌而成的王爺,他就粗粗看了一眼,就被隨侍的侍從呵斥著低下了眼。
雖然那位王爺瞧著好似好說話的模樣,但姜青檀還是倍感壓迫,之後再不曾敢多看對方一眼。
此時聞言,他忍不住羨慕,“這景王殿下看著頗為威嚴,想不到人這般大方……連姐姐你跟著胡掌櫃打個下手都能得這般多的賞賜。我應當也跟著被抓去才好呢!”
姜映梨:“……”
這是診費。
賞賜是那一箱籠的東西。
“你好好學習,學以致富。”她乾巴巴鼓勵。
姜青檀羨慕完,倒也不妒忌,他小聲道,“這些錢姐你可得藏好了,莫要叫姜青榕他們知道了。我聽說啊,最近姜家鬧得不可開交得很呢,估摸著這個年都過不下去了……”
“來找你了?”姜映梨反問道。
“嗯。”姜青檀撓了撓頭,“我爹來找我回去,說是家裡已分了家,以後叫我過年回去吃飯,不能讓大房再佔便宜了。”
姜家說是分家,其實只是分了田地,沒徹底整個割裂。
所以,如今三房自然覺得自家人口少,吃的飯比大房少,少佔了便宜。
姜映梨頗為無語:“……”
“光想著吃飯作甚?春曉酒樓呢?”
“我爹說,年後他就要去春曉樓當監工了。”說到這,姜青檀就興奮起來,“您說說,姜青柚也是能瞞事,這麼大個酒樓,她都沒往家裡說,反而是讓孃家舅舅一家在那管。”
“爺爺現在生氣,反正給姜青榕添了坑後,這酒樓大半都得是家裡的了,以後賺的利潤也得往家裡交一份。好歹是把填坑的錢先還回來!”
姜映梨聽著,覺得這姜老爺子還是偏袒大房的。
姜青檀說完姜家的事,最後覷著姜映梨,期期艾艾地道,“姐,你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嗯?”姜映梨回神。“怎麼這麼問?”
“我們都聽到了。”姜青檀小心翼翼道,“這次你是被李芳菲陷害的吧?若不是她,你不會被抓去燕城。但沈伯母好像不想追究的樣子……”
說到這,他也有些生氣,“那李芳菲恁是討厭,就因為姐夫不喜歡她,她就幾次三番的害姐姐你。莫非是覺得姐姐你和離了,姐夫就一定會娶她不成?”
“姐夫先前都義正言辭拒絕她了,她臉皮忒厚了些。”
說到這,他望著姜映梨,嚴肅道,“姐,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要是想找李芳菲麻煩,我一定幫你的。”
姜映梨:“……她用不著我找她麻煩。”
頓了頓,她拍了拍姜青檀的腦袋,“你別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多放些在課本上。”
姜青檀摸了摸被拍疼腦袋,打量著她的神色,“可是姐,你不是生氣嗎?”
“我哪裡看起來像是生氣?”姜映梨無語。
姜青檀:“……是沈伯母說的。”
姜映梨微微一怔。
姜青檀小聲道,“剛才沈伯母說她沒臉見你,讓我替她道個歉。她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站偏了,還請你莫要介懷……”
姜映梨怔忪,略略垂眸,淡淡道,“我沒生氣。”
“啊?那李芳菲……”
“她李芳菲與我有何干系。”姜映梨表情冷淡了下來,“我與李家的關係不過是沈雋意。我欠了沈雋意,在……結束前,自當是替他達成所願。”
她並不在意李芳菲,倒不如說,李家上下她都不在意。
她垂著眼眸,撥弄著匣子裡的銀子,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