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了。”
趙姝妍微微一笑,起身離開。
等到桌上只餘四個男子,凌崖遲堪堪喝了口梨花白,壓下了心中吃驚,“昭昭竟喜歡沈雋意?”
他想了想,忍不住對謝知彰道,“想想他們兩個也挺般配的。你娘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兒,又很是喜歡昭昭,我大嫂又總是擔心昭昭這性子嫁去外頭容易叫人欺負。”
謝知彰揚了揚眉,打破他的幻想,“阿雋成親了。”
“而且,兩人感情極好。”他又補充了句。
雖然他跟沈雋意兩人打交道的時間極短,但他也看出沈雋意一顆心都在姜映梨身上。
更不用提經過了解,姜映梨此人除卻家世,無論是性情還是能力,配沈雋意並不差。
最重要的是,他總覺得要是真的亂點鴛鴦譜,沈雋意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雖然他並不是多害怕,但無論是對小叔叔的感情還是旁的……他都不願意做拆人姻緣的惡事。
凌崖遲想起姜映梨那張嬌豔豐腴的臉,又倒了一杯酒,頷首:“……也是。”
“他那個妻子……挺有意思的。”
聞言,凌降曜斜睨著凌崖遲,“三叔,你們是都打算就此認下了?就沒想過其他可能?”
“不會有其他可能的。”謝知彰胸有成竹地回道。
凌降曜明白過來他話中深意。
與其說不會,不如說是根本不在乎。
洶湧而來的危機感猶如咆哮的颶風沖刷著腦海深層,心口澎湃的驚懼刺激著凌降曜忍不住扣緊杯盞。
這種感覺真的很討厭!
所以哪怕沈雋意有著一張他欣賞的臉,依舊讓他難以平靜的面對。
彷彿從他到了柳城後,對方就一直是他道路上的阻礙,直到今日徹底被定義成他的兄弟。
……
姜映梨回去後就調配好藥,讓孟橋送去給驛站給景王。
凌歡瓷翌日一大早就牽馬準備回去,她已經耽擱太長時間了,特別是見到南下的流民後,她更無法心安理得的坐視不理。
離開前,她甚至都沒來跟姜映梨道別,但姜映梨依舊早早在城門口守著,等到了踏著清晨朝霧的凌歡瓷。
凌歡瓷看在坐在城門口的人時,不由愣了愣。
“阿梨?你怎麼在這?”她翻身下馬,走近了才發現,姜映梨身上落了一層薄薄的水汽,鼻尖驟然一酸,“笨蛋,你在這等我多久了?”
“也沒多久,就是最近覺少,起得早。”姜映梨從摺疊椅上站起,這摺疊椅還是她定製東西時,讓木匠幫忙用邊角料做的。
她伸了個懶腰,看著輕車簡從的凌歡瓷,笑了笑:“雖然已經道過別了,但想著有些東西可能對你有用。”
說著,她拿出放在地上的包袱,遞了過去。
“這是些治療外傷的藥,戰場上刀劍無眼,你拿著肯定比我用處大。”
她的醫藥空間藥雖然數量不多,但勝在能重新整理,所以姜映梨就想了個薅羊毛的方式。
每次都卡著時間將常用的藥物都全部拿出來,長此以往也堆積了不少存藥。
更何況,她為了減少對醫藥空間的依賴,已經在自制一些藥物,外傷止血藥是能自己製作的。
凌歡瓷一愣,“全都給我?”
雖然她對此不瞭解,但這一大包藥肯定不便宜。
而且,姜映梨的藥素來好,她哪裡有錯過的道理。
她翻著身上的錢袋,“我沒帶那麼多錢,這些你且拿著,餘下的我到時叫人給你送來。”
她擔心凌子政去京都叫人欺負,幾乎將所有的錢都留給他,所以現在能拿出來的也就只有一張十兩的銀票了,餘下的碎銀子是她回城的資費。
“不用。”姜映梨推回去,“我只是作為朋友來送你,可不是為了錢。”
“就當我難得的好心吧!你們衝鋒陷陣,保家衛國,我人小力微,派不上什麼大用場,而且我藥鋪外傷用不上這般多,你們上戰場廝殺,定是需求量大,就當是物盡其用。”
換了從前,她手裡沒錢自不會這般大方,但她現在手裡已經有了餘糧,碰上這種事,她自是願意伸手。
更何況,凌歡瓷也是她的友人。
頓了頓,她開玩笑道,“若是用得好,回頭你們將士可以與我買。價錢上,我可不會讓步的。”
哪知,凌歡瓷認認真真想了想,頷首道:“我知道了。我會與我爹提議的!傷藥與糧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