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並非是這個名字,但他年輕時與阿雋長得幾乎一樣。”
“您,與我小叔可有什麼淵源?”
為了避免李玉珠受刺激,他用的是很委婉的用詞。
饒是如此,李玉珠聽明白後,臉色驀地大變,遽然站起,椅子陡然倒地。
“你,你是何意?”
“嬸子……”
“我與夫君年少相識,恩愛數載,雖未能到老,但也自認對彼此是情深意重,忠貞不渝的。你,你此言……”莫不是在汙衊她不貞?
這要是傳揚出去,她如何做人不打緊!
但三人成虎,以往沈家就對阿雋頗有怨言,今後豈非得將他劃出族譜?
今後沈雋意頂著父不詳的名頭還如何做人?還如何科考?
同窗又該如何看待他?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黴運,她豈能讓他落到更差的境地?
想到此,李玉珠就氣得渾身顫抖,當下也顧不得謝知彰身份如何尊貴,尋到牆角的掃帚,就朝著謝知彰掃去。
“你,你給我出去!我家不歡迎你這樣的人,還有,莫要再叫我聽到你嘴裡講這樣的話,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誰也不能害我兒子的好前程!”
謝知彰沒料到她情緒如此激動,連忙跳著躲開,“嬸子您誤會了……”
寧老太太愣了愣,莫說是她,就是門口聽到動靜跑進來的親衛和凌昭昭都看得目瞪口呆。
畢竟,鎮國公府的小公爺素來矜傲尊貴,自從十五歲後,待人接物無不受人稱讚,何曾料到年過及冠,竟會被個村婦以掃帚趕得滿屋子亂竄。
便是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
寧老太太看得津津有味。
親衛是束手無策。
最後還是沈雋意和姜映梨同時拉住了人,才堪堪罷休。
謝知彰此時已是滿臉尷尬,身上一絲不苟的著裝都露出了破綻,偏生他是半句生氣都不敢展現。
倒是凌昭昭回過神來,氣呼呼地跳出來,攔在謝知彰跟前,怒氣衝衝地瞪著李玉珠:“你這個人好生無禮!”
“我表哥難得好聲好氣的與人說話,你竟還與他動手!簡直是太過分了!表哥,你也是,舅舅揍你你都知道跑,這麼個村……唔唔唔!”
謝知彰連忙捂住她又要闖禍的嘴,“昭昭,住口。這次是我言辭無狀在先,與嬸子無關!”
凌昭昭愣了愣,驟然明白過來。
這是沈雋意的母親!
她不肯進屋,方才繞去屋後轉悠,竟一時都沒注意屋內的情景……
她臉頰紅了紅,抬手拍開謝知彰的手,霎時綻放出自認最甜的笑,盈盈湊到李玉珠身側。
“原來是小舅母。小舅母好,您看著當著是年輕,莫怪乎小舅舅護著您多年,聲都不曾冒一個。對了,我是平陽公府的凌昭昭,是您的外甥女,您叫我昭昭就好……”
李玉珠:“?”
沈雋意:“……”
姜映梨:“……”
場面一時間頗為寂靜。
謝知彰忍不住捂住了臉。
他的天爺啊!
他就不該帶著她出門的!
凌昭昭脾性大得很,若是李玉珠也反應激烈,恐怕她頓時就得炸了。
凌昭昭是不懂他心中的痛苦,她想的很簡單。
沈雋意是她的小表哥,那李玉珠就是小舅母。
她既中意沈雋意,那就得爭取在李玉珠跟前爭取個好印象。
這樣一來,今後李玉珠才能支援她嫁給沈雋意。
李玉珠沒好意思去欺負個小姑娘,特別是凌昭昭不發脾氣時,長相玉雪可人,甚是惹人憐愛,她就實是無法張嘴罵人。
她忍了忍,擠出一句:“姑娘,你莫要胡亂汙衊攀扯人。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謝危樓……”
“謝危岑。”凌昭昭糾正。
“那我也不認識。”李玉珠抿唇,“我從小家中管得嚴,從不與外男有牽扯。定親後,更是不曾跟夫君以外的男子有任何不清不楚的舉措。”
“我不知你們為何有這樣荒謬的結論。但是阿雋確是我和夫君所出,你們再胡言亂語……”
她素來色厲內荏,剛才那番趕人已令她耗盡了所有勇氣。
現在再講起這些,她只覺心中羞辱和委屈,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沈雋意攬住她,抬頭看向蹙眉不解的謝知彰,面容嚴肅道,“謝公子,事情已經大白。這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