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疏隱:“……”
越是往上游走,人潮越多,路上不少閨閣少女見到俊美無儔,貴氣軒然的蕭疏隱,都大膽的含羞送燈,被孟藻撅了回去。
蕭疏隱全程目不斜視。
待得選定了一處清淨的位置,孟藻立馬擠入男女老少中爭奪好位置。
蕭疏隱望著眼前亮燦燦護城河,無數站花燈挨挨擠擠,順著水流往下,仿似望不到盡頭的銀河。
但他卻知道,這些燈順水到城牆後方就會被攔住,隔日就會被衛戍的衛兵清掃乾淨。
什麼河神——不過是欺瞞小孩的笑話!
蕭疏隱站了片刻,便轉身逆著人潮往回走,孟藻見此,放完河燈,匆匆跟了上去。
走了兩步,迎面就看到凌家兄妹一前一後過來,凌昭昭雙頰鼓鼓囊囊,顯是還在生氣。
孟藻遙遙覷見兩人,臉色一變,低聲嘟囔道:“這凌家兄妹當真無禮!就淩小姐那刁蠻任性的主兒,平陽公府竟還異想開天,送到您跟前來。”
“當真是欺人太甚!”
若非是看在謝若微的面子上,孟藻路上高低得替自己侯爺出口氣,叫兩位吃些苦頭。
之前他呵斥姜映梨,其實是藉此敲打凌降曜。
往日裡眾人喚蕭疏隱乃是安襄侯亦或是蕭侯爺,但因著他最是年輕,長此以往,私下大家偶爾也會喚他為小侯爺。
年長公侯爵之流喚一聲是正常,但其他官宦極少當面如此喚他。
而凌降曜應當是私下隨著喚習慣了,幾次三番用這般的稱呼,他是沒有爵位功名的白身,這般輕慢的稱呼,就叫孟藻為自家侯爺打抱不平。
再來,凌昭昭雖長得不錯,但自家侯爺流連花叢,什麼美人沒見過,更是得聖寵正眷,若非當今聖上沒有適齡公主,天家女婿都做得。
今日一見,這平陽公府竟拿著個心有所屬的凌昭昭來搪塞。
真真是豈有此理!
蕭疏隱很是平靜,“好歹同朝為官,總該給平陽公幾分薄面。”
說話間,凌降曜已然走到上前,尷尬拱手道:“侯爺,剛才人多被擠散,現在可算是找到您了。您這是在……放河燈?”
當著是童趣。
蕭疏隱淡淡道:“這柳城的上元夜景,本侯已經欣賞夠了,先行回去了。”
“我和昭昭送侯爺。”
“不必。這般好時節,小公爺還是好生陪陪淩小姐逛逛。本侯年歲大,耐不住寒。”
蕭疏隱毫不客氣地拒絕,帶著孟藻越過兩人離開。
凌降曜這回沒跟上去,而是俯首作揖,待得人離開後,他才面色鐵青地直起腰。
蕭疏隱今年二十有三,正當青年有為,卻以年歲大為由離去,可見其中深意。
他扭頭看向紅著眼眶鬧脾氣的凌昭昭,不悅道:“昭昭,你可知蕭侯爺是京中多少貴女的夢中情郎?這般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非要惦念著沈雋意那混賬東西,當真是……”
凌昭昭不高興,“不准你罵沈雋意!他好著呢!”
“再說了,什麼夢中情郎,分明是他風流濫情,就你們男人給他扯這些遮羞布!”
“我絕對不會嫁給他的,你和爹孃都死了這條心吧!”
“你——”凌降曜被氣得一個倒昂,咬牙道:“昭昭,爹孃都是為你著想。”
“蕭侯爺如今深得帝心,在京都更是炙手可熱。咱們府中雖是公爵,對著他卻還要退一射之地。你怎麼就不懂?”
“你還看不上蕭侯爺?你怎知經過今日一鬧,蕭侯爺就能看上你了?”
“那不是正好!”凌昭昭仰起頭,神色倔強,“那蕭疏隱比我足足大了七八歲,我才不喜歡老男人呢!”
她現在心裡只有沈雋意,才不肯去討好蕭疏隱。
再來,她對蕭疏隱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才不會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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