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不就是怕她看見跟男人親嘴嘛……”
“小黑石頭,住口!走,柴火給我背好了,晚點我給你麥芽糖就是,這話別再說了!”
狗蛋一瘸一拐地剛從樟樹後走出來,迎面就碰見臉黑如碳的村長,他一愣,尷尬地撓頭。
“呃,村長爺爺……您怎麼在這?”
村長只覺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他咬緊牙關,擠出一句:“你們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狗蛋:“……村長您別聽小黑石頭亂說……”
“狗蛋哥,我才不是瞎說。又不只是我一個人瞧見,好多人都知道。”小黑石頭反駁道。
狗蛋拉扯了下他,對上村長難看至極的臉色,小聲道,“村長爺爺,比起小黑石頭,您不如問問小花……”
小花就是錢寡婦的女兒,今年才四歲。
村長想起剛才在田壟似乎看到小花往自家去了,往常這種事情也不鮮見,畢竟錢寡婦還有兩畝地,往日她要是忙不過來,也會讓自家幫著看看孩子。
想到這,村長顧不得腿疼,健步如飛返回家中。
狗蛋兩人面面相覷,小黑石頭眨巴著眼睛,“狗蛋哥,村長臉色好難堪,像是要下雨一樣。真的沒事嗎?”
狗蛋想,侄媳婦給自家侄子戴綠帽,村長臉色能好才怪咧!
嘴裡則是安慰道,“沒事。咱們趕緊走吧!”
姜映梨蹲在茅草屋後等了一刻鐘,狗蛋和小黑石頭就回來了,狗蛋剛朝她表示搞定,突然就聽到一陣吵雜聲,伸長脖子望去,果然瞧見村長領著人過來了。
村長行動力很強,命人堵了窗戶,就讓兒子踹開門,直接將姜大郎和錢寡婦光溜溜的堵在床上。
見到錢寡婦頭上還戴著一支亮燦燦的金簪,村長霎時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件事直接就鬧將開了。
村長的弟弟雖然過繼給村尾姜家了,但到底血脈相連,後來村長弟弟嗜賭如命,將整個姜家敗光,章家就一直過意不去。
好在生的兒子姜榮宗出息,力氣又大,跟著個遊俠學了些功夫,最後去當了鏢師,走南闖北,不但還了債務,還支撐起了門楣。
章村長對這個侄子也是視如己出,當成半個兒子疼,自從他人沒了後,對他的遺孀也頗為照拂。
他先前還問過錢寡婦可要再嫁,對方一副忠貞烈女的模樣,死活要為丈夫守節,為此章村長很是感動,還打算過些年替她申請個貞節牌坊,讓她能受朝廷庇護。
村長媳婦也是處處誇讚這個侄媳婦,沒想到如今卻是生生一個大耳瓜子,將章家上下呼得暈頭轉向。
章村長一臉憤怒,望著匆匆趕來的姜老爺子等人,冷冷道,“姜大哥,這件事你們總是要給一個交代。我侄媳婦好好的人,生生被你們姜家糟踐了,實是欺人太甚!”
他這是為了維護侄子名聲,欲要將這件事定義成姜大郎強迫錢寡婦。
等解決完外患,再來解決內醜。
姜老爺子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會撞見大兒子這副情景。
要知道,姜大郎在家素來道貌岸然,無論是為子為兄,都甚是孤傲。
別說他了,就是姜大伯孃也沒料到,自己丈夫竟會揹著自己偷人。
她看到錢寡婦那張嬌美年輕的臉,以及那支精美的金簪上,瞬間一口氣竄上頭,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娘,娘,您怎麼樣了?”姜青柚急得連忙扶住她,心裡也是又氣又恨,瞪向姜大郎,“爹,您都一把年紀,怎生這般不知羞!”
她本就因為春曉樓的事心中煩悶,這次回來是想找家裡想想辦法,能不能在村裡僱些不怕死的流氓或者是親眷去幫忙搞走原屠。
沒成想,到家後不見姜大郎,結果得了通知趕來竟是在這種情況下。
可以說,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她都沒想過她爹竟會背叛她娘。
明明上輩子這件事都沒發生過。
姜大郎又羞又愧,現在被女兒當眾呵斥,他顏面掃地,也是惱火不已,“老子做事,哪裡輪得到你來指摘!”
“你——”
村長懶得聽他們家門官司,重重踹翻一張矮凳,怒道:“姜大郎,我侄兒從前敬你一聲哥,有回冬日天黑你落下溝渠,還是他經過把你救出來的,不然你早已涼了。現在他還未成白骨,你就這麼回報他的?”
姜大郎被凳子擦過,胳膊隱隱作疼,低頭不敢回話。
村長又瞪向錢寡婦,“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