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位女官。待得元后病逝後,竟是又變回如初了。”
“現在雖是廢除了私兵部曲,但販賣人口依是猖獗。好在隱戶倒是少了許多……饒是如此,你想買些有能為的,基本市面上是沒有的。”
姜映梨回道,“僱傭就可。”
“僱傭?”寧老太太有些恍惚,“這話元后早先也提過,說什麼人人平等,不許買賣……但最後還是如此,只不過而今比從前收斂了些許。”
姜映梨不出奇,“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更何況,一朝天子一朝臣,元帝元后到底成了過去式,而人總是活在當下的。”
寧老太太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若是想要那樣的人,就別去外頭的牙行,哪裡賣的都是些無甚能為之人。想要那等調教好的,需得有個人引著你去更好的地方。”
“至少得去縣府級別的,方有資格引人踏入。先前鎮國公府的謝家不是來人了嗎?若是人還在柳城,就讓他們帶你去,或託他們去辦。”
姜映梨聞言,不禁微微蹙眉。
她並不想跟鎮國公府多牽扯……說來,先前謝知彰口口聲聲說認親,但上回見到沈雋意,雖是情勢危機,他口中卻沒再提這茬。
莫非是已經探查明白了?
可為何謝知剛卻……
不過,若是這件事能快些結束也好,畢竟沈雋意挺排斥的。
……
………
而被惦記著的沈雋意,此時正準備去看放榜。
院試放榜那日是個雨天。
毛毛細雨,淅淅瀝瀝,青石板上是小攤兒的水窪,卻依舊擋不住眾人急切激動的心。
院試人數極多,畢竟過了院試才算是真正的秀才,但錄取的名額就更是有限了。
此次幾百名考生,錄取數不到一百,分為一二兩列,其中一等取十名,餘下皆是二等。
一等榜首即為案首。
鬱齊光早早就醒來,迫不及待地想去守榜,連早飯都沒吃上。
告知欄處早圍了一大圈人,哪怕是淋著清寒的小雨,都不肯離去。
待得天擦亮,終於有衙役出來張貼告示。
鬱齊光和姜青檀幾乎是趴在上邊兒找名字的,出人意料的是,竟是四人都榜上有名。
而云麓書院的學子裡面,還能榜上有名的堪堪只有五名,而以往雲麓書院不說名次能屠戮泉州的榜單,但至少從不曾這般慘烈過。
故而他們幾個就顯得格外的顯眼了。
只是,沈雋意卻只排在第二名。
而第一名赫然竟是莫斂舟。
這就讓幾人頗感意外。
要知道,莫斂舟雖是甲班出身,老師是山長,可沈雋意的老師可是帝師,是山長的老師,那哪裡又能比擬呢?
於是,自是有些說酸話的。
“哼,果然沈雋意就算拜在上官大儒名下又如何?竟是連自己的師弟都比不得。”
“我就說,沈雋意就是靠他老師的名聲養著的,你們非不信!現在總信了吧?”
“說不定他在柳城次次案首,就是因著縣令大人想討好上官大人吧?”
……
鬱齊光聽得額角直跳,忍不住罵道:“你們胡說什麼?是說縣令大人為官不正嗎?”
“怎麼,鬱齊光你還想給沈雋意當狗啊?”
“就是,我們又沒說錯。所以說,乙等就是乙等……”
這次鬱齊光幾人都是堪堪乙等,故而聽著愈發臉色發青。
姜青檀冷笑,“我們就算是乙丙丁班又如何,我們尚且還能考個乙等,你們既是這般驕傲甲等,你們卻是榜上無名,也不知道哪門子的自信!在這犬吠,也不嫌丟人!”
這話就頗戳心肺,幾人的臉色驟然大變,又見周圍有不少其他縣的人看熱鬧,只能隱忍努力離開。
姜青檀衝他們吐舌,做了個鬼臉,“手下敗將!”
莫斂舟剛從人群裡擠出來,見到這一幕,神色有些複雜。
曾幾何時,姜青檀這個只知道處處惹事生非的小少年,竟能榜上有名。
照他說,比起沈雋意,姜青檀這是小流子能在入學半年內就考中秀才,何嘗不是一種天才呢?
他斂了神色,轉向沈雋意,拱手道:“沈兄,恭喜了。”
這話聽著有些嘲諷的意味,但沈雋意依舊禮貌有加地回道:“同喜。”
莫斂舟抬眸,見他神色平靜,心中卻有些不悅,同時又浮起隱秘